李景绰疑惑地看着岑夜阑,岑夜阑说:“墨儿道出城,大哥不会带他上战场,你帮找找他。”
方靖在旁道:“岑小公子就在山上,和奶娘起。”
李景绰道:“明白,这就去安排。”
岑夜阑伤势重,军医解开他衣裳时,半边身体都被炸伤,腿上也有伤,伤口狰狞,凄惨可怖。
李景绰不知哪儿弄来辆马车,大军浩浩荡荡启程回瀚州。
“沉昭?”
李景绰说:“得知将军被困北沧关,小神医就传书予,不过河东丢鹤山州,奉命去收复鹤山州,期间辗转诸多事,以至今日才赶到。”
元征突然开口道:“司韶英呢?”
李景绰犹豫片刻,道:“其实河东收到殿下两封急书,不过司老将军卧病在床,司将军率军驱逐胡人,后来受伤,昏迷不醒……”
元征漠然道:“那他死?”
李景绰不过二十五六岁,生得剑眉星目,身甲胄,腰上佩刀,他向元征见礼,又抱拳对岑夜阑,道:“岑将军。”
岑夜阑自听到岑亦和延勒撞上脸色变得更加苍白,他看着李景绰,勉强笑,“奉宁,你怎会在此处?”
李景绰,字奉宁,隶属于河东军。
早些年岑夜阑和司含斗打交道时,李景绰就跟着司含斗,那时还是他手下个副尉,年轻气盛,来北境时同他手底下人校场比试鲜有敌手,十分悍勇。后来还挑衅岑夜阑,结果被岑夜阑掀下擂台,结段交情。
李景绰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,先让军医替殿下和将军看看伤。”
元征看着,没说什,他没有听说过李景绰名号,可甫接触,就看出此人心思缜密,粗中有细,是个将才。
岑夜阑已经昏睡过去,元征问方靖,“你们怎知道们在这儿?”
方靖扭头四处张望下,天上陡然传来道振翅声,元征循声看去,就见天上盘旋着只海东青,正是小岑将军。
方靖说:“就是它给们带路。”
那时他们被胡人大军冲散,正踌躇着,不知是不是该回北沧关还是瀚州,方靖想回北沧,可其他几人却不愿,只说他们这些人回去能做什,说不定,北沧关已经被胡人攻
李景绰尴尬道:“司将军昏迷不醒,河东无人主事……河东军入北境是大事,若无陛下圣旨,等同谋逆,便是有殿下口谕,等也不敢擅自行动。”
元征气极反笑,“昏迷不醒,好个昏迷不醒,早不昏晚不昏,怎就那个时候昏?”
岑夜阑叫声,“元征。”
元征止住话,盯着李景绰看几眼,才挪开视线。
岑夜阑说:“奉宁,你再遣人去山上帮寻个人。”
元征看向李景绰,就听他说,“来时担心战况焦灼,军医人手不足,特意带几个军医同行。”
岑夜阑说:“多谢。”他迟疑下,还是问道:“大哥……”
李景绰说:“曾遣斥候去查探过,路上只见两军零星几具尸体,并未见大部队,想是侯爷将胡人引得远,已着人沿着足迹继续去追踪,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。”
岑夜阑沉默片刻,“有劳奉宁。”
李景绰笑下,颇有几分年轻飒爽俊朗,道:“将军同说这话就见外,好在将军安好,否则都不知如何向苏小神医交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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