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勒刀法以力见长,元征手中握是剑,剑法灵巧,交过二十手竟然难分伯仲。
落云谷厮杀震天,延勒带在身边自然都是胡人精锐,双方相斗,鲜血泼洒染红道旁灌木丛。
元征虎口都几乎被震得皮开肉绽,延勒长刀压下时,冷笑道:“小子,若再过个两年你说不定还真能杀。”
元征低哼声,反唇相讥,“就是现在,小爷也能杀你。”
延勒说:“不知天高地厚!”
“切巧之又巧,”延勒笑道,“你点都不起疑?”他又恍然地啊声,慢慢说,“倒也有可能,毕竟是大燕出名纨绔草包,除运气好点儿是燕帝嫡子,别,无是处。”
元征冷笑道:“死到临头还胡言乱语,挑拨离间。”
延勒说:“挑拨还是你不敢面对同室操戈还拿百姓做棋子肮脏耻辱?”
元征盯着延勒看会儿,冷漠道:“你以为凭你三言两语就会信你?”
延勒微笑道:“你可以不信,若是这个人真做大燕皇帝,们还求之不得。”
头顶落下滚石那刻,延勒心中沉,就知道谷中有伏兵。胯下战马踢踏嘶鸣,周遭都是混乱惊呼惨叫,陡然破风之声传来,延勒抬刀狠狠挥,箭矢撞上刀刃刹那改道,却震得他虎口发麻。
这力道——延勒循着箭来处抬头看去,就见面大旗斜斜插在山头,玄色旗面张扬,偌大个岑字描金,龙飞凤舞,猎猎生威。
旗下站个少年,那人擎弓搭箭,眉眼飞扬,很有几分骄狂不羁。突然,元征冲延勒挑衅笑,连发三箭如流星直逼延勒而来。
延勒骂声,劈开两箭,临箭却是直奔他胯下战马。
战马惨嘶声,四肢乱踏几下,轰然倒下去,延勒立掌拍在马背纵身而起,稳稳地落在地上。
他擎刀劈来,去势极猛,元征退之不及,生生接下时右手发麻,五脏六腑都似颤颤,口血涌上喉头。
陡然,骑由远及近如电般奔驰逼近,元征仓促抬起眼,却见岑夜阑骑在马上飞跃而来,他手中杆银枪过处,无人敢撄他锋芒。
延勒显然也听见身后动静,堪
元征倏然笑笑,说:“无论谁坐皇帝,你也看不见。延勒,今日,这落云谷,就是你葬身之地。”
“弓箭手。”
他话落,将士们刷地张弓搭箭,须臾之间箭矢如雨疾射而下。底下胡人纷纷擎盾相挡,列阵,竟从开始混乱之后变得井然有序。
交过几轮箭羽,眼见着对方留人往坡上爬,延勒却重又上匹马,竟妄图突围。元征直接声令下,五千精锐悉数自制高点冲下,双方当即混战成团。
元征是冲着延勒去,刀剑相交刹那,延勒战马长嘶声,元征趁势而上,二人都自马背摔下,转眼又战到处。
延勒阴沉道:“元征。”
元征放下弓箭,嗤笑道:“尔等蛮夷也配直呼名字?”
延勒脸上神情却变得冷静,他慢条斯理地,“元征,你不奇怪吗?你在北沧关之前素未谋面,却知道你是谁。”
元征眯眯眼睛,说:“你想说什?”
延勒说:“粮草为你们所烧,鹤山州却在此时弃城,不但成粮草补给之地,还切断北沧关和河东来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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