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夜阑道:“燕京,清州,随便哪里,”他疲惫地叹声,“离远些……”
元征手上用力,掐得更紧,他低下头,看着岑夜阑眼睛,咬牙道:“不可能,你休想,岑夜阑,你休想!”
岑夜阑疼得闷哼声,手腕都似乎要被扼断,他语气反而变得越发平静,“你缠着做
岑夜阑寒声道:“沉昭是至交,和他之间清清白白,你岂能辱他又伤他!”他掌心不知何时多把匕首,匕首锋利,若非元征敏锐,刀尖只怕已经捅入他身体。
元征心头发冷,越发不甘,他盯着岑夜阑,气极反笑,“至交?要是真杀他,你是不是要杀,啊?”
“元征!”岑夜阑冷冷道,“你今日再撒酒疯,当真不会再留情。”
元征几乎将“留情”两个字咬碎,他抬手去夺岑夜阑手中匕首,二人拳脚之下,桌椅都碎,临狼狈地摔在地上。元征喝酒,劲儿大,又疯,竟浑然不再管匕首锐利,生生受记,任匕首扎入肩膀才将岑夜阑掀在身下,恶狠狠地掐着他手,说:“岑夜阑,你说留情,你对有过情吗,你又何时对留过情?”
岑夜阑看着那把颤动匕首柄,血迹洇开,他怔怔,听着元征在耳边质问,竟时间不知说什。
苏沉昭呆呆地看着二人对峙,整个人都愣住,他看着岑夜阑挡在他身前身影,眉毛紧紧皱起来,罕见地动怒,他鲜少生气,开口却是结结巴巴,“七,七殿下,你怎能如此,胡……胡说!”
“在给阿阑,上,上药!”他气得脸颊都红。
元征这人心气高,又贯是被宠着捧着,岑夜阑当着苏沉昭面扇他个耳光已是难堪至极,他冷冷道:“滚,有你说话份儿!”
苏沉昭却不管,他瞪着元征,吃力又着急地说:“还有,阿阑身子,不,不畸形!”
苏沉昭这话落简直是火上浇油,元征盯着二人,满脑子都是苏沉昭竟当真知道岑夜阑身体不样,说不定还看过,他笑起来,道:“好,好!”
元征说:“你看看这北境,你对谁不仁慈宽容,就连岑亦你都可以既往不咎,独独对,你却连点真心都吝啬!”他声音微哑,“知先前犯浑,欺辱你,可知错。”
“岑夜阑,知错……”
岑夜阑看着元征,少年人死死地盯着他,发冠乱,狼狈又凶狠,可眼眶却透着微红,带几分难言委屈。
岑夜阑闭闭眼,说:“元征,你走吧。”
元征愣,反问岑夜阑,“去哪儿?”
元征倏然翻脸,抬腿狠狠脚踹在苏沉昭身上。苏沉昭本就是个文弱大夫,不通武艺,元征这脚直将他踢得整个人都摔出去,身体狠狠撞在床架子上,又砸上床脚木踏板。
岑夜阑阻拦不及,脸色大变,“沉昭!”
苏沉昭哇吐出大口血,那血迹看得岑夜阑眼睛都红,他手扶起苏沉昭将人安置在床上,探探他脉,气道:“元征,你发什疯!”
元征冷笑道:“这就心疼?告诉你岑夜阑,你七殿下今天要是要他命,他就活不到明天!”
话还未落,道劲风直逼面门,却是岑夜阑已经动手。二人对两招,元征恨恨道:“你又为他朝动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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