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征顿顿,怔怔地看着元珩。元珩丢帝王冕旒,番动手,头发散乱,癫狂又偏执。不过须臾,元征只觉寒意陡生,抬剑挑飞数枚疾射而来弩箭,手臂和脸颊却是疼,支弩箭角度刁钻
“你不过就是个仗着父皇宠爱,仗着出身显贵门阀废物!”
“你要没有你那个早死母后,你算什东西?”
元征面无表情地看着元珩,元珩心中压抑多年怨恨脱闸而出,发不可收拾,他恨声道:“元征,你说好大仁大义。自古将功成万骨枯,成大事者,谁脚下不是踩着累累白骨!若为帝,平寒门士族门第之别,开太平盛世,展宏图,谁敢断定就不如你元征!”
元征神色冷静,说:“你要展你宏图,北境百姓何辜?”
“父皇何辜?”元征挑开软剑,剑尖冰冷,直逼元珩,“他是你父君!”
元征抖落剑尖血,沉默地看着元珩,元珩摘帝王冕旒随手丢在地上,叹声,似有惋惜之意,下瞬,软剑如寒蛇朝着元征逼近。
大燕皇室自幼就习六艺,熟弓马。元珩身体不好,元征不过十二三岁就能提起玄铁长弓自如地连发三箭,元珩却连挽弓都不行。皇帝喜欢元征,除元征是皇后所出,还因为他觉得元征最像他。
皇帝总说,在朕这些皇子当中,只有阿征最像朕。
元珩道:“父皇说只有你最像他,可他从来就没正眼看过们。”剑尖缠上剑锋,刚柔间暗藏杀机,元征冷漠道:“这就是你弑父理由?”
“弑父?”元珩说,“弑君是赵潜,与何干。”
恨极,元征那剑又凶又狠,司韶英瞥见眼,瞳孔紧缩,抬手弩箭疾射而出,只听哐当声剑尖微偏,直接插入元珩肩头。司韶英不再恋战,纵身而上扶住元珩,急声道:“阿珩!”
元珩低哼声,竟兀自笑起来,“父君,父君……哈哈哈,”他不管不顾,神色癫狂,眼睛已浮层红,说:“父皇有皇子十二,这众多皇子,元征,你扪心自问,他眼里可有们这些皇子!”
“那年,母妃病要死,去求他,去看眼母妃,”元珩怨毒地盯着元征,说,“跪在殿门外求他,可他连看都不看眼,就急匆匆地走。”
“只因为你得风寒,风寒——哈,母妃到死都在念着他,”元珩说,“她本是寻常宫人,父皇要是不喜欢母妃,招惹她作甚,他若不想要们这些皇子,为什不索性就守着你母妃!既生们,又为什要厚此薄彼不闻不问!”
“你告诉,元征!”
说话间,剑上已过数十招,元征手中剑式越发凌厉凶狠,生生削去龙袍袖角。元珩眉心蹙,若非他闪躲及时,那剑只怕要当胸而过,元珩目光转冷,口中却道:“阿征,知你不想做皇帝,如今坐皇位是,你又为何要和争?”
“去做个闲王不好吗?”
元征寒声道:“元珩,你配坐这皇位!”
“你知道因你念北境战火连绵死多少人?”元征狠狠剑斩下,元珩喉头甜,疾退三步,只见元征步步紧逼刀锋迎面,憎恶至极道:“你根本就不配为人君!”
“哈,不配?”元珩虎口发麻,他盯着元征,抬手擦擦嘴边血,冷冷道,“不配,你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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