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与前几日又不太样。前几日,他说不恨自己时候,那平静;可现在他却面含怒色,眸底映出裴耽影子。
裴耽不敢去拉他手,只凝视着他小声道:“四哥,说些不应当话,你不要生气……”
有道细长影子忽而慢慢攀上奉冰脸。
裴耽愣,想也没想,蓦地往前抱住奉冰扑倒在地!
奉冰反应不及,只闻道迅疾破空声响,他后脑被裴耽伸手护住,整个地仰面摔倒,“你发什疯!”他拼命地挣扎,不料裴耽没有反抗,被他推便推开。
们,余情未——是,是对你,余情未——冯乘案子就这样彻底结。如今赵王颇得人望,太子又还太小,你回到长安,局面更加复杂,圣人不会轻易动你。圣人问题在于优柔寡断……这些年来,始终想为你平反……”
奉冰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听个醉鬼给他分析朝中局势。裴耽却忽而身子前倾,伸手握住他手。
奉冰惊得要甩脱,却被他握得更紧,青年手滚烫,令他憋闷不堪,竟不停地咳嗽起来。他背过身去,咳嗽令他脊背都弯下来,喉咙里有口浊气,怎也咳不出,苦风把食管都要刮破。
裴耽慌,松开他手便要去找茶水,却忘自己脚伤,左足拧,又跌倒在地。
他脚动弹不得,疼得龇牙咧嘴,奉冰却不管他,径去开门,沙哑地唤:“春时!”
他这才发现自己与裴耽相接触胸前衣襟全是鲜血,脸色刹时惨白。再抬头,裴耽红衣上什都看不出来,但有根短而细小箭,正直直插入他肩头,险险钉穿他肩骨——
本章标题取自李商隐《西溪》“天涯常病意,岑寂胜欢娱”。
裴耽都叫四哥,能不能召唤大家评论呢QAQ
春时始终不来,这整片庭院都如死般寂静。奉冰愈来愈焦躁,他两日没有好睡,身体早已紧绷到极限,红着眼睛默不作声回来,在裴耽身前蹲下,把抓起他脚。
裴耽看着他,好像竟感动般,低低地道:“四哥。”
奉冰冷着脸,将他左脚骨抻、合,咔嚓连响三声,给他正位。
裴耽再也没有力气乱说话,头倚着墙,面白如纸,冷汗涔涔而下。疼到极点,他反而没有叫唤,只是看着奉冰。
窗是半掩着,幽冷月光透入,将奉冰脸容照得如无情仙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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