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耽屈膝而坐,手撑着脑袋,望着他。
“为救只野兔子。”
奉冰无语地看向那只兔子,他也同样没料到裴耽回答,这是哪里来小家伙,能耐竟如此之大。
那小野兔却不理他们,自己伏卧在危险消失洞口草丛中,快活地打几个滚——
老虎:深夜捕食容易吗,为什要让看见这样对小情侣
奉冰刚刚虽得心应手地为他救治,此刻却生出距离感,手心里砂石都要被自己攥碎,他小声道:“迷路。”
裴耽没料到这样回答,愣愣,竟没忍住笑笑。
奉冰呆住,旋即红晕满脸。
裴耽道:“天子围猎网开面,你这迷路,倒是自己进猎场来。”声音里含些无可奈何叹息,又好像还有几分侥幸感激,“但若不是遇上你,已经抛尸荒野。”
奉冰怒瞪向他,只见他笑得好似轻轻松松,轻快声音宛如小溪上跳跃月光,眼波也时温温柔柔。
。
只小野兔从两人缝隙间拼命地挤出来,啾啾地叫。
奉冰转头,裴耽揽着他不说话,亦有冷汗流下他侧脸;他们身侧是把落在泥土间匕首。奉冰震惊地意识到,“你何时醒来?”
裴耽道:“马儿逃走时候。”
方才所有恐惧时都如幻觉般四散,裴耽凝注着他目光里也有紧张到极点悸怕,奉冰从中确认自己还活着事实。情绪激荡之下,奉冰竟红眼圈,又立刻别过头去。
真遇到老虎话,不能像奉冰那样坐着,他坐着是为保护身后裴耽,没有办法……
“谢谢你。”裴耽温和地道。
奉冰怔。旋而又见到他头脸包扎布料上,还有银线暗绣兰花。
是自己里衣。
把裴状元脑袋缠两圈,头发都要遮不见,可不得把他缠成个傻子。
这想,奉冰又适意些,极力撇下尴尬,“你还笑,那你又是为什受伤?”
裴耽方才,也与自己同盯着那只老虎吗?
在自己身后,蓄势待发地,遍体鳞伤地,盯着那仿佛从黑夜里生出异兽?
有那刻半刻光景,他陷在裴耽怀抱里,手脚发凉,揽紧衣襟,呆呆地,什也没有想,连姿势都不曾动。但是很快,心绪平静下来,他便意识到自己失态,凭股精神气僵硬地坐直,裴耽也没有得寸进尺地嘲笑他。
“方才,你没有乱动吧?”奉冰慢慢开口。其实他很清楚裴耽没有乱动,但自己需要这个话题,“老虎已经走,但们要换个地方。”
“好。”裴耽干哑地应,他似乎也非常疲惫,小心地缩回去,“你……你还好吗?你怎会在这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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