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今天第二更~
奉冰坐上马车之前,见李奉砚正沿着池岸往这边走来,便让车仆再稍等等,自己迎上去。李奉砚笑道:“三哥差点儿忘,明日初六,也是你生辰。”
奉冰愣。
李奉砚笑着,让身后人送上坛未启封酒,“这是夕晖楼葡萄酒,想你会喜欢。”
奉冰命春时接过,复拱手,平平地道:“多谢三哥。”
李奉砚望着他,好像还想说些什。然而夜色已晚,悲风汩起,兄弟俩面面相觑,又好像也并没有那多可说话。
孩子华服女子,款步走出。
方才还吵吵嚷嚷贵人们,渐渐竟真安静下来,毋宁说是呆若木鸡。
那女子行到赵王身边,还略羞涩地垂首,赵王朝她笑,两手抱住那个孩童——那是个男孩,少说也有三岁,脑后留着条细细发辫,直垂落入脖颈之下衣领里,显见得受到父母精心爱护。他在赵王怀中并不闹腾,睁大眼睛好奇地扫视筵席上千余之众,突然拧身,抱住赵王脖子,嗓音清脆地叫声:“阿耶!”
“哐当”,不知是谁手中杯子,清脆地掉在地上。
*
“明日,”李奉砚又重复遍,“他不会去郊祀。你只管进宫,问你想问,做你想做。”
奉冰静很久,道声:“是。”
李奉砚将手放在他肩膀上,半晌,却只是宽慰似地捏捏。
“明日过后,你便可以自由。”
冷风将他低沉话语送往夜色深处——
奉冰知道这切早已排演好,便连那声“阿耶”也是。
赵王举杯与贵人共饮,却突然哭出声,说自己胆小懦弱,三年多来,竟不敢认回自己亲生子。往后定不再亏待他们,要将他们与周太妃同接入大明宫去享福。
贵人们连忙都去安慰他。包括那八十多岁太子太傅,边摇着头感慨地叹气,边又颤巍巍来向他敬酒,说皇室有庆,先帝在天之灵,当宽慰十分。
他们谁也没有提到真正帝后与太子。
月上中天,这场筵席将要结束时,切都很圆满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