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海丽说鸡排饭不远,速食出餐还快,十来分钟她就回来,还额外带回来两瓶冰水。
她是饿,坐下就开始吃,还催陈翡。
“吃吧,别不好意思。”
陈翡昨下午上车后就喝几口水,今早上买份车餐,吃两口,就点都吃不下去。也不知道是什毛病,他坐长途车就吃不下饭。
下车那会是很饿,但这会儿好像已经饿过劲。
懒洋洋,但非但不惹人厌,还有点讨人喜欢,张海丽又看下陈翡做登记,夸声:“你字真好。”
陈翡这人,就喜欢别人赞美,他找回自己形象,坐直放下笔,稍稍弯起眼,谦逊道:“般。”
张海丽也跟着笑,她觉得陈翡挺容易懂:“辛苦。”都两三点还没吃饭,“饿吧。”
被人帮就要承情,再说,她还挺喜欢陈翡,“这儿有家鸡排饭挺好吃。”
陈翡闻声看向张海丽,女人已经站起来,也不知道是他废,还是张海丽有劲,她走路都带风。
张海丽干这行就是风里来雨里去,再热也能忍,陈翡确实是难受。他家里是不富裕,但他真没吃过什苦。
零几年那会儿,他爸妈万月薪有八千都用在他身上,琴行学琴,在家听唱片,那两年流行学钢琴,他妈还托关系给他买架钢琴。
后来他家里出变故……有些事他记不太清,只记得他转学回来,就直在市里读书。他初高中成绩直不错,能考到市里最好学校。那时候班里就有家境挺不错同学,也没有说刻意结交,他只是挑很多出手阔绰人当朋友。
不说日常开销,他们放假出去玩都会把他带上。
就是在太阳伞下面,陈翡还是很蔫,他打小就怕热又怕冷,稍不舒服就感觉难受。
虽然没什感觉,但陈翡还是吃完,这会儿不吃,晚上估计会烧得胃疼。
张海丽白天是闲不下来,尤其六月七月这俩招工高峰期,刚吃过饭,喘口气,她远远就看到几个人。
她手下常流动有大几百号人,来来,走走,说全记得脸也不可能,但那个帅哥就跟陈翡差不多,看见就很难忘,他还高得挺扎眼,扯着嗓子,“你们几个,过来!”
吃完饭就犯困,陈翡这会儿心思全在风扇上,希望它转得再快点。也不知道用多久,机壳都褪色,转起来咻咻哒哒。
环境实在糟糕,还没开
“去买两份。”
陈翡不累,只是单纯难受,他还觉得下午两三点是太阳最毒时候,但他还是站起来,象征性地问句:“起?”
张海丽摆手,挺利索:“你歇着吧。”
明显是觉得熟点,她还笑声,“你再晒可就真就蔫。”
陈翡本就是问问,没真要去。
他垂着头,没出多少汗,就后脖颈有点潮湿,脸颊却被灼起潮红。
张海丽忙得紧,没朝陈翡看几眼,虽然感觉陈翡家境很好,不至于来打工,但怎说也是个男生,再说,这儿还有伞挡着呢。
直到忙完,她都惊到:“陈翡?”
陈翡还攥着笔,耳后那块肌肤白得发冷,碎发贴顺在额前,笔记本上字迹清隽有力,行行清晰整齐。
他这会儿是不太愿意搭理人,眼皮都没怎抬,只是偏头望过去:“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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