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渡低头,搂住陈翡,把陈翡摁在他怀里,真心实意道:“行,无论发生什,哥都不会离开你。”
这句话翻译下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,但陈翡听不出来,他还被别东西吸引注意力——唇瓣又被人轻轻地含住,点点地吻着,细腻温柔。
唇齿接触,交换是爱。
长长拥吻后,周渡亲陈翡鼻尖:“乖乖,”
“好喜欢你。”
陈翡想笑,但眼泪掉得更欢畅,他抓周渡衣服抓得更紧:“你得直爱。”
周渡忍手背上青筋都在抽搐,但声音仍旧温和:“嗯。”
“还有。”陈翡蹭周渡衣服,很黏人,“你还不能离开。”
嗯?
……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事?
陈翡眼泪愈发汹涌,他张着嘴,湿润地喘着气儿,眼睛和鼻尖都是红。
周渡僵下,他这辈子没怕过什,泪水算是样,但他还是弯着腰,用粗粝指腹给陈翡揩眼泪:“不哭。”
是不是他又做错什?
招人烦?
他今天也没做什有病事,非要说就是他神经过敏,平等针对每个人可能会让陈翡很烦。他还明里暗里拉着陈翡凑对,让所有人知道他俩在搞对象。
候,他止不住地战栗,“……哥。”
周渡能感觉到陈翡在抖,他朝下捞陈翡,刚碰到陈翡脸就沾到手泪,濡湿温热,又麻麻,就像很多年前,他母亲泪水砸到他手背上样。
他心脏抽搐下。
瞬间窒息勾起周渡某些不好回忆。
他垂眼,手背却倏地绷得很紧。
陈翡露出双眼睛……他恰好正对着窗,他俩
周渡给陈翡擦眼泪手像被水洗过样,他顿下,还是觉得匪夷所思:“你哭就是要直爱你,不离开你?”
这话说得他好像很矫情样,好吧,他确实挺矫情。不止矫情,他还缺爱,不缺到定程度都说不出这种矫情话缺爱。
陈翡脸皮挺薄,能说出这矫情话他应该觉得挺丢脸,但他很容易被惯坏,他不仅不觉得丢脸,眼泪都停下,还凶起来:“不行吗?”
不只是爱,周渡忽然觉得泪水都甜蜜起来,陪伴他十来年、总让他觉得有病抽搐就自然而然停下。
他感到前所未有满足和安稳。
但周渡觉得陈翡不至于为这事哭。
唯有点可能就是刚陈翡给他……觉得恶心?
周渡觉得也不至于,毕竟他把陈翡伺候得挺舒服,陈翡明显也不是很排斥这事,但他实在想不到其他事:“是觉得刚才事恶心吗?”
他还年轻,他很喜欢陈翡,他平常看着陈翡就心痒,忍对他而言其实是件相当痛苦事,他也实在怕爱人眼泪,他幻疼得面部神经又有着轻微抽搐,但还是温柔给陈翡擦着眼泪,就是声音晦涩点,“你要不喜欢,们就不弄。”
“以后就哥伺候你。”
其他人看见有人哭,八成会安慰别人,周渡只会觉得是不是他又做错什,他又要改什,神经质地幻疼。
他是在他母亲眼泪下学好,但关于对泪水、对爱恐惧却始终笼罩着他,终年不散。
周渡手背青筋已经鼓起来,但还是挖起陈翡脸,给陈翡擦眼泪:“怎?”
“乖乖。”
“不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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