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珩还记得他们之间约定,没动手,但也硬气没说话。
池小天把编好兔耳朵插到卫珩耳后,凑过去,娇里娇气:“给卫哥哥鬓花。”
想美。
池小天白卫珩眼,很干脆拒绝:“不要。”
他师傅要是知道他跟男人,非得打死他。等他不唱,脱离这行当,就去娶个贤惠良善妻子,生两个孩子,起孝敬他师傅。
属实没良心。
卫珩不是很意外,他清清嗓子:“那再等两年?”她确实还小。
三层食盒,翠绿黄瓜丝葱丝、小碗密封好蘸酱,巴掌大能透光饼子,片得均匀鸭肉。都还热着,烤得焦糖似鸭皮泛着油光,光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。
卫珩卷好给池小天,伺候着他吃:“下面还有汤……酸辣口。”
池小天就着卫珩手咬口,口脂不小心擦到卫珩手上,点绯色浅红,温热湿润。卫珩没忍住蜷下手指,微微移开些眼:“差不多吧。”
吃好几个。
池小天没想到会这好吃。
”
卫珩问刘台:“那位是哪位啊。”
能让你直跑戏园子那位呗,不知道是给小卫爷灌什迷魂汤,连半个月,天天来梨园报道。刘台弯腰低头:“咱不知道。”
卫珩倒不怕刘台知道,他是担心自己亲娘知道,他娘最讨厌这些唱戏、跳舞狐媚子,玩玩还成,要是上心,他娘指定第个不同意。他爹小妾姨娘被弄死好些个,要是被他娘知道自己亲儿子也栽在这些人身上,还不得气升天:“管好你嘴。”
纳个唱戏当姨娘和天天惦记着个唱戏是两码事。
池小天敷衍卫珩:“再说。”
卫珩拔根狗尾巴草去挠池小天:“再说什?是爷不够俊还是不够有钱,改天你想嫁,可不定愿意要你。”
池小天捏住那狗尾巴草,从卫珩手里抢过来:“那最好。”
本来是逗池小天卫珩又来气:“那最好?你过来。”他绷着脸,“你过来跟你商量件事。”
池小天不过去,他又拔根狗尾巴草,和卫珩那根起编个兔耳朵,在卫珩面前晃晃:“好不好看?”
他挽起衣袖自给自足:“自己来。”
卫珩没拦着池小天。
他靠着走廊柱子,看着池小天,不知道在想什。
池小天吃撑点,他意犹未尽搁下筷子,抬头发现卫珩正盯着他看:“……”多少有点不好意思,他睫毛颤下,有些别扭道,“你看什呢?”
卫珩笑道:“烤鸭都吃,做姨太太?”
刘台说自己记住。
要说纨绔,卫珩确是纨绔,但卫珩是个通透纨绔,他不蠢,偶尔流出气势还是有卫大帅影子。
有爹娘身居高位,无忧无虑、天不怕地不怕少年正轻狂,贪玩不羁些也正常。
池小天没等多大会。
卫珩拎着食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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