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蹄声由远及近,没有停下来,也没有进林子,急急地往前奔去。
小依爹松口气,旋即又想起来,这队秦阳军来方向,是村子!!
他听着上面马蹄声逐渐远去,把小依塞进她娘怀里:“得回村里看看,你们就在这儿别动,等回来。若是两个时辰还没回来,你们就赶紧往雁鸣城去!”他担心村里还有秦阳军,不能让娘俩跟着他冒险。
小依娘揪住他袖子哭道:“你不能去!就算他们从村子里过来你回去有什用?”
小依第次出远门,看什都新奇,小依爹没着急赶路,驴车慢,加上走走停停,个时辰才到白水畔,水还没结冰,风静静,万里无云,雾凇还没消,小依拍着小手非要下来摸摸。
小依爹把她抱下来让她骑在自己肩上,小姑娘抓把:“哎呀!太凉!”她赶紧松手,冰晶都掉在她爹头顶上。
玩够雾凇又玩会儿水,小手冻得冰凉,小依娘放在嘴边呵气给她取暖,家人享受难得出游乐趣。
沿着雾凇奇景又走个多时辰,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,大地震动,树挂噼啪往下掉。
“怎回事?”小依爹回头问道,回头刚好看见队骑兵往这边急奔而来。
北方边境冬天来得出奇早,昨夜无风,潮湿水雾裹在树枝上,晚上冻成晶莹洁白霜花,白水畔松柳凝霜挂雪,宛如仙境。
小依爹接过小依娘手中包袱,放在驴车上,把小依抱起来也放进去。
清晨很冷,小依小脸儿冻得通红,笑眯眯地朝隔壁二狗哥打招呼,二狗脸羡慕嫉妒:“叔,您也带去呗!”
小依爹揉揉他头:“你娘让你去吗?你娘同意就带你去。”
隔壁院子里传来吼声:“二狗!干嘛呢?让你看着你弟弟,从床上掉下来你都不知道!给滚回来!!”
他以前在营盘做过伙夫,认得神宇军军服,是黑袍银甲,但冲过来这队却是黑袍黑甲。
是秦阳军!小依爹心下惊。
他们应该还没发现驴车,小依爹挥起鞭子狠狠抽在驴屁股上,驴子吃痛受惊,狂奔起来,他拉住缰绳,当机立断调转方向往林子里跑去。
小依吓得哭出来,小依娘把她紧紧抱在怀里:“怎回事啊?”
“秦阳军!”小依爹顾不上多解释,驱着驴车从山坡跑下去,找处隐蔽地方停下,把抱起小依,拉着小依娘,没命往密林里跑,找个大树洞,三人躲在下面。
“来啦!”十二岁二狗吸溜着鼻子,“小依妹妹,别忘给带好吃哦!”说完揣着手小跑回去。
“看看,衣服、鞋子、帕子、干粮、水……”小依娘在驴车旁清点着行李。
“行行,就去几天,又不是搬家!城里啥没有啊?差什在城里买!”
“这不是小依第次去雁鸣城吗!反正也跟村长借车,能从家里带就从家里带,城里东西贵!啊!说什来着,就是忘点什吧!把给小将军和白公子做鞋忘拿!”她转身又跑回屋,片刻便出来,手上拿油纸包包好鞋子,都是她自己做,是对,小心翼翼地塞在包袱里,想着去将军府托守卫交给小将军。
驴车吱扭吱扭地出发,村子离雁鸣城百多里路,顺着白水往东就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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