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河中央大雾像活般拢过来,将两艘船围在中间,远处流水潺潺,除他们,另有艘船在接近。
小沫头转回去朝向那边,口中嘶嘶叫着,好像很害怕样子。两人没有轻举妄动,静静看着大雾另侧。
水面上突然涌来许多桃花花瓣,随后艘乌蓬船漂过来,船头站着人,白色布衣,头戴着兜帽,手中桃木手杖伸长插在水中。
白隐认得来人:“裴筝?”
雷焱也惊讶叫道:“师父!”
猜到他疑虑,于是说道:“先回客栈吧。”
睡到半夜,雷焱听见窗外有微弱脚步声,像是有人在急奔,听起来脚步凌乱跌跌撞撞。他翻身下床,将窗户推开条缝,他们房间在二楼,楼下小巷里,个小小影子在被云雾笼罩朦胧月色下被拖得老长,两根小辫子颠颠,是小沫。
雷焱起来时白隐就醒,揉揉眼睛问道:“阿焱,怎?”
小将军披上外袍,指指窗外,朝他招招手,单手撑在窗沿上翻出去,两人落地都很轻,没有惊动前面女童,悄悄地跟在后面。
小沫跑得很快,迈开小短腿往渡口方向奔去。到渡口她跳上条小船,熟练地松开缆绳,小船随着水流往河中央漂去。
裴筝见到两人眼中闪过丝惊讶,但马上又变得毫无波澜,将手中桃木手杖收回,朝白隐见礼:“小师叔。”
这时小沫突然转身往雷焱他们船上跳去,裴筝微微蹙眉,桃木手杖挥出,桃花如同流水般涌出在半空中卷住小沫。
小沫仿佛很痛苦似哇哇大哭,白隐不忍心,说道:“裴筝,你放开她。”
裴筝没有多说,手杖往下落,桃花卷着女童直直落入水中,要往水底沉去。
两人也上船,不近不远地跟着,小沫发现有人,回头看他们眼,并没有任何动作,仿佛个空洞傀儡。
白隐放出灵力用结界盖住小沫,小沫挣扎下,结界顿时散开,白隐震惊,还没有哪个凡人能够这轻易地打破他结界。
他以灵力催动船只飞速靠近,接近时小沫身子没动,头猛然转到背后,眼神空洞地朝他们咧开嘴笑下。
“操!”雷焱吓跳,这头和脖子角度肯定不是活人,“怎回事?”
白隐深知这世上出凡人和妖便是鬼,鬼就是人死后未入阴间魂魄,没有实体,但小沫刚才明明有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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