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谦没想到,自己随口问,竟引出这番话来,突然不忍捧腹,在马上放肆地笑出声来。
应声那给个从奴见此,发怔。
赵谦忙抹把脸:“这个……没事,没事,你们追去吧。”
从奴们摸着头脑,又不敢多问,忙不迭地应话追自家主人去。
风里有些细融融草絮,赵谦“呸”几个口,把那嘴里毛儿儿吐出来,面抱起手臂:“张退寒,变着法儿骂啊,啊?老子看你这棵老铁树开大花,会不会羞死。”
赵谦拍着手上灰,朝前面怒努嘴。
“去廷尉。”
“欸,多谢将军。”
说完便要去追。
“回来。”
这儿叫嚣,不是陈望,有些事不跟你说,是不想给你惹事端,你也是实刀带过兵人,不知不漏破绽,诱敌之刀,无以反杀?别乱分寸。”
说完,打马起行。
赵谦忙追上道:“欸,你话说清楚啊,什反杀。”
张铎不言,反将鞭扬狠,赵谦道:“好歹说你去哪儿啊。”
马上人回头,“宋常侍要做人情,不好拂他老体面。去听廷尉听听考竟,你就不要去,回营吧。”
(1)桃笙:桃木做成铺席,盛行于南方富贵之家。
(2)考竟:魏晋时刑讯说法。
“是。”
“你们郎主今儿早些处置谁吗?”
“啊?谁啊。”
“呸!你们郎主养你们这群没眼人,也是糟心。”
从奴们尴尬地赔礼:“奴们外面跟着人,知道里头事不多,您呐,该去问江伯。奴刚出来时候遇着他,别到不知道,但看他拿帖子,像是请大夫去。们也纳闷儿呢,要说咱们郎主有什不好,都是经梅医政手,也没见下帖子,江伯这也不知道是请谁去。”
“不是,那儿内营刑室里不是还关着那谁吗?你什时候去问话啊。”
“不想看,交给江凌。你也不要去看,这种事不适合你。”
赵谦还要说什,人已经远。
他只得勒住马,遥见他独驰入榆杨浓影。
后头从奴这会儿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跟上来:“哎哟,可算见到将军……们郎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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