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不急,先看汇云关战果。”
赵谦撇嘴,“你被打得下不来榻,当然坐得住,陛下和大司马他们坐不住啊,这不,”他朝跨门后努努嘴,“派这个人憨人来,代天子问病。这旨意是亲耳听着陛下下,看那意思啊,是怕你装病不肯入朝,来探你实情,你演好啊,别叫他看出端倪。”
张铎笑道:“如今用演吗?”
赵谦按按鼻子,上下打量他道:“也是,现在都能棍子把你敲趴
他说着,看眼席银,压声道:“你要不让银子回避。”
“无妨,让她听,她听不明白。”
赵谦讷笑,玩味地看着席银,笑道:“也是。”
“接着说。”
“哦,对,你之前让教庞见杀帅自立,看他是要动手。郑扬病笃,又是战时,死点也不蹊跷,这事干净得不能再干净。临战不换帅,这里借此,不上奏秉选新将,大司马那里也举不出什人来,拔擢庞见统领东伐大军诏,陛下应该是会拟。不过庞见将职贯是买,将才嘛,看没什,性子到自负得很,郑扬死,汇云关恐怕守不住。”
“啧,你能走啦。”
说着又对席银笑道:“银子,他不好照顾吧。脾气差得很。”
席银生怕张铎听入心,忙道:“将军切莫胡说。”
赵谦笑道:“还这怕他,他就想你对他好点,跟你说,他这孤贵人,八辈子没人对他好。”
说完又朝张铎得意地扬扬下巴:“是吧。”
席银听着张铎话,心绪混乱。
张铎与岑照实是背道而驰两个人。
相比之下,岑照并没有刻意对席银做什,他温柔地接纳她脆弱和卑微,张铎本身却像根鞭子,把她那身褴褛衣服打碎,又逼着她去找体面衣服自己穿上。
席银又累又怕,时常怀念在岑照身边时光。
然而,她也只敢对着张平宣说出这层思念,当着张铎,个字都不敢吐。
“汇云关让。”
赵谦忙道:“汇云关让,云洲不见得守得住,你怎想,要让刘必插到洛阳来吗?还是你和岑照之间有什默契。若战烧云州,必挂帅,到时候怎打,你先给个意思,不然怕勇武过人,要坏事。”
他虽在说正事,人却依旧不正形。
张铎哂道:“你没见过岑照演阵吧?去试试。”
赵谦窒,压声道:“你这说,还真怵。”
张铎不置可否。
抬臂示意席银松手,站直身子道:“你跟着尚书令道来。”
赵谦收笑,正色应道:“对,道出宫,不过回军营销几笔贿赃,比他慢步。”
张铎道:“谁捧来钱。”
“郑扬麾下副将庞见小儿子,呵,有道得很嘞,命人牵马托来两个大翁子,说是黄酒,看马累喷气,随意劈只,里面沃得全是实银。你之前……”
他要她扶她去,那就去吧,还能如何呢。
但张铎真没有丝要怜惜席银意思。
伤重步履不稳,他几乎把半身重都压到席银身上。
席银只得手撑着他,手撑着伞,靠壁往前挪,好容易在跨门上见到鳞甲未脱赵谦。
赵谦是从领军营里过来,走得利落,连伞都不曾撑,见到张铎与席银狼狈模样,径直打趣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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