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张平宣已经绕过漆柱,走到席银面前,席银伏身行礼,张平宣低头道:“起来吧,进去传话。”
席银站起身应道:“陛下尚在太极殿。”
张平宣道:“你为何不随侍。”
“回殿下,陛下这几日,不准奴出琨华。”
“你也就听他话。”
次日,席银听到金华殿传来个消息——张平宣有身孕。经过太医署诊看,恰有月。席银心里半欢喜,半落寞,竟有些说不上来复杂。
张铎听到这个消息以后,却什也没有表示,不顾张平宣有孕体弱,仍用令旨逼其随行厝蒙山冬猎。
太医署几个太医,权衡之后,心里惊惧,怕有不妥当,于是亲自来陈几回情,张铎听是听,但到底也没有松口。
这日辰时,席银正与胡氏道在琨华殿月台上扫收枯叶,忽见白玉阶下走来行人。
胡氏直起身:“瞧着……像是长公主殿下。”
有个疮痍遍布人生,竟成她在现世发愿。
不知道为何,他明明应该暗喜,她终于有靠近他意图,然而,好似因为自绝人情多年而保藏无情之苦,他此时竟有些心疼她说出此话。
“对,刚听你和江大人说,你要让长公主殿下也去金衫关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可是听说,长公主殿下这几日身子直不大好。”
席银躬身又行个礼:“陛下话是该听。”
“呵。”
张平宣冷笑声:“你意思是,也该谨遵圣意,这般随侍厝蒙山冬猎?席银,按驸马意思,腹中孩子,还应该唤你声姑姑。”
“奴不敢。”
席银顺着她目光看去,果见张平宣带着女婢朝月台走来。
“你去太极殿寻宋常侍,请他寻时,跟陛下说声。”
胡氏正要走,忽又觉得不妥:“内贵人……您个人应付长公主殿下吗?”
席银放下手中扫帚,拍拍袖上灰尘,“此处又是琨华殿,她是来寻陛下,不会过于为难。你赶紧去吧。”
胡氏听她这说,只得抽身往月台下去。
“由不得她。”
“你怕,殿下会去找哥哥吗?”
张铎没有说话,松开胳膊平躺下来,“不要再说话,安静地躺会儿,朕还要去太极殿。”
“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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