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氏眼泪都要出来,连连点头,可还是忍不住哭道:“可是……奴……奴怎才能逃出去呢……”
席银看
胡氏听完这二人话,轻声问席银道:“这岑先生是……谁啊。”
身旁人没有说话,肩膀却有些颤抖。
“内贵人怎?”
“没什……”
她说着,试图挪动膝盖,那钻心疼痛瞬时令她咬紧牙关。
这个“怯”字出口,席银不由怔。
这句话,张铎曾经用不同语气,在她面前说过无数次,可这却是她第次,把这句说给别女子听。
时之间,她觉得鼻子有些发酸。
眼睛也涨涨,只可惜,此时情景,根本不容许她去想那个远在荆州男人。
想着,她狠狠地揉揉眼睛,忽听外面看守两个道,“岑先生什时候到啊?”
席银眼见箭羽从身旁略过,忙对前面胡氏喊道:“胡娘,停下!”
胡氏哪里怔,脚下软便跌坐在地上,席银回头对身后人喊道:“别放箭!奴们不敢跑!”
为首人听是个女人声音,立即变声气。
“哟呵,好像是两个女人,别放箭,把人绑回船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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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渐听见呲呲啦啦声音,胡氏有些害怕,拽着席银站住脚步,“内贵人,这是……是水里魂哭吗?”
席银被她这种说法吓出身冷汗,下意识地捏住腰间铃铛。
“不是,别胡说。”
“那是什声音啊。”
席银逼迫自己平静下来,凝神细听阵,轻道:“因该是锹铲掘土声音。”
“内贵人,你伤不要……”
“胡娘,不要再叫内贵人。”
“内贵人说什……”
“胡娘!”
席银压低声音斥她句,勉强稳住喉咙道:“听话,腿上有伤,逃脱也无法回城,你今夜必须回去,告诉江将军和陆将军,刘军在此处挖掘河堤,三日后春汛将至,让他们务必撤出江州,否则,江州城那三万余人就都活不成。”
“听说就是今晚,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将这堤口掘开。”
“要说,掘开有什用,谁不知道江州城高墙后,哪淹得啊。”
“嘿,你是不知道,岑先生那是神算子,他说三日后春汛要来,那就定会来。”
“有这神吗?”
“你就是少见识。”
席银和胡氏被带上船。关在底舱中。
胡氏在昏暗之中,吓得浑身发抖,“内贵人……这些……是什人啊。”
席银摇摇头,“不清楚,但总不会是陛下人。”
“那他们会不会杀们……”
席银侧面看向她,“胡娘,听说,不准怯。”
说完,她抬头朝远处看去,果然看见江堤上有人影晃动。而此时脚下水已经漫至小腿。
席银忙灭手中火折,又对胡氏道:“赶紧把火折子灭!”
然而已经来不及,只听不远处传来几声高喝,“那处有火光!不能让他们跑!”
席银拽住胡氏,“快走!”
二人虽已竭尽全力奔逃跑,但还未跑多远,席银便觉背后忽然寒气逼来,她还不及反应,小腿上便传来阵尖锐疼痛,她个趔趄匍匐在地,回头看时,便见小腿上中箭。背后人马道:“有个人中箭,快,再放箭!绝不能让他们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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