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你看朕杀他第二次,朕觉得对你有些残忍。”
张平宣抬头望向他:“其实最该被治罪那个人,是才对。”
说完她拽住张铎袍角,“对不起,是你唯妹妹,你容忍,维护这多年,却直在责怪你,意孤行,害席银害赵谦,也害你,害自己……”
她说至此处,难忍哽咽。
张铎向来不是个善于回忆人,但此时望着张平宣,他仍然能想起十几年前,在张府时些情景。那个时候,她是个五六岁小姑娘,不论走到哪里,都喜欢牵着他衣角,惹祸事就往他身后躲,但当他被张奚和徐婉责罚时候,也只有她个人,会哭着去求父母饶恕他,甚至不惜承认她自己错处去解他困。偶尔,也会冲他发些脾气。
张铎用手指指面前案面,“都在此处,你要看吗?”
“不敢。”
“你不要告诉朕,你要为岑照求情。”
张平宣摇摇头,“只是想知道,陛下要如何处置他。”
张铎看着架在笔山上毫锋沉默须臾,“还没定。”
张铎抬起头,见张平宣立在隔扇外面,日已渐阴,她立在背阳处,看不清眉眼。
“何事。”
张平宣抬起头,屈膝行礼。
“有事相求。”
张铎放下案卷卷,点点头道,“进来讲吧。”说完,示意宋怀玉摆方席垫。
人,再没有人能逾越过她。”
说着他侧面看向梅辛林,“朕跟你说句心里话,人生四情,喜怒哀乐。前面喜怒二字,朕过去尝过,但其后“哀乐”两项,都是她给。”
梅辛林闻话,摇头长叹无话,末,终开口道“臣明白。”
晌午就这过,梅辛林辞出去后,宋怀玉替张铎披件袍子,想问什,又张不开口。
张铎仍在看将才卷宗,足足百页,纵然翻地粗略,此时也才看到半。
有时候,张铎也会庆幸,庆幸徐婉改嫁之后,给他留下这个血缘相关妹妹。但张奚死后,他与张平宣之间,却好像斩断那丝原本就稀薄亲缘,变得
“难道不是议凌迟吗?”
张铎不答,反问:
“你受得吗?”
张平宣听完,忽然身子晃,有些跪不住,宋怀玉见状,忙跪过去扶住她。谁知她竟别开宋怀玉手,撑着地,重新跪直身,颤声道:“受得。”
张铎抬手示意宋怀玉退下,起身走到张平宣面前。
张平宣走进内室,却并没有坐。在屏前慢慢地跪下,行过个叩拜大礼。过后也不肯直身,任由额头贴手背上,沉默不语。
张铎低头看着她,半晌方道:“你这个样子让朕说什好。”
“陛下不用说什,听平宣说就好。”
“那你说吧。”
张平宣直起身望向张铎,“听说,廷尉右监案宗呈上来。”
他伸手端茶,见宋怀玉模样,随口道:“想说什?”
宋怀玉忙躬身道:“是……老奴糊涂,将才听陛下与梅医正说话,也不知听对没有……内贵人……不会被判死罪吧。”
“嗯。”
宋怀玉听着这句话,着实松口气,时顾不上情绪道:“胡氏几个这几日担忧地直哭,老奴去给她递个话,也好叫上下都安心。”
正说着,门外通禀道:“长公主殿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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