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有天,们分开。”
“你可以把韩朵让给吗?”
男人沉默片刻,只答道,“不可能。”
三个字铿锵落地,砸得林白汐心头发颤,眼眶也酸胀发涩。
下刻,男人翻身将他压在身下。
两人相拥着,久久无眠,夜深人静,林白汐睁着眼睛,细听韩默心跳,声声地数着,没有丝睡意。
脑子里乱糟糟,走马灯似地,过遍白天发生事,又过遍前天记忆,幕接着幕,抽丝剥茧,开始回溯起这漫长七年。
他和韩默之间,既没有情人温柔小意,也没有夫妻相敬如宾,他就像是韩默养只宠物,呼之即来挥之即去,疼宠与虐罚,只凭主人心情好坏,除诞下个孩子,他在韩默眼中,和只猫,条狗,并无什区别。
当然,韩默帮过他,替叔父还清债,有这份恩情在,不说雌伏人下,就算是当牛做马,林白汐也不会有半点怨言。
可若有选择机会,他宁愿当牛做马,为韩默典身卖命,也总好过把颗心,鲜血淋漓地捧出去,任人糟践碾压,日复日,直至千疮百孔,连自己瞧都嫌恶。
他摸黑走到床边,掀开被子角,小心翼翼地躺进去,面朝床外。
韩默转个身,猛不防瞧见堵背墙,顿时心火蹿,直接扣住林白汐腰,将人把拖进怀里。
“不想看脸?”
韩默凑到他颈后,嗅嗅,便拽下后领,报复似地咬上去。
男人咬得不重,但林白汐还是吃痛,用力地皱下脸,才柔声解释道,
地陷入梦乡中。
他合起书,顺手放到床头,再掖好被角,俯身吻吻韩朵额心。
“晚安,宝贝。”
林白汐拿起杯子,轻手轻脚地站到地上。
这时候,他才发现倚在门口男人。
夜色无边,透过万倾黑暗,林白汐撞进双幽冷眼,眸色深重,眸光寒厉。
韩默审视着那张清绝脸,将那人惶恐,忐忑,尽收眼底。
离开他?
林白汐休想。
男人俯低身体,同他鼻尖相抵,鼻
“睡不着?”
韩默手搭在他背上,顺着突出脊骨,上下地擦动起来,力度轻柔。
或许是因为临近入睡,脑子昏昏沉沉,白日清醒与克制不再,纷杂心绪也趁乱作祟。
“韩默”
林白汐嗫嚅着,悄悄攥住男人睡衣衣角,鼓起勇气问道,
“没有,只是怕吵到你。”
韩默冷哼声,松牙关,改用舌尖舔舐起自己齿痕。
林白汐颤颤,慢慢地翻个面,同韩默正脸相对。
僵持片刻,见男人威势不减,林白汐略犹豫,试着回抱住对方,脸贴着胸膛,轻轻蹭动,副小鸟依人眷恋模样。
韩默这时才缓脸色,手脚并用地拘住他。
韩默换身睡衣,抱着手臂,斜靠在门框上,声不响地盯着他,眸光深沉。
林白汐心头跳,屏住呼吸,呆呆愣在原地。
空气在瞬间好似凝固,两人静静对望,林白汐心跳如鼓,攥紧手,五个指头在玻璃上捏出印子,长睫颤颤,无措地垂落下,阻断交汇视线。
再抬眸时,门口已是空无人。
卧室没有开灯,林白汐进门,只看见床上隆起团薄被,占中央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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