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给朵朵讲阿拉丁故事。”
林白汐抚上韩朵脸,指腹贴着眼尾,温柔地摩挲。
“阿拉丁是谁?”
韩朵睁大眼睛,兴味盎然。
“阿拉丁啊”
大厦将倾,顶端三角积木晃晃,坠在鞋面上,随即被弹向边。
韩默如梦初醒,收回脚,皱眉凝视着偏斜积木模型,也不知自己为何要与韩朵过不去。
晚上九点,林白汐泡杯热牛奶进屋,韩朵已经乖乖在床上躺好。
“朵朵,该喝牛奶。”
林白汐把韩朵抱坐起来,递过奶杯,从书桌上取回故事书,翻到昨晚没念完部分。
林白汐盘腿而坐,耐心地与韩朵起搭积木。
电视放着晚间新闻,韩默坐在沙发上,余光却瞟向林白汐那边,可惜只窥见个后脑勺。
韩朵捏着块方形积木,犹犹豫豫,像是无从下手,林白汐俯身同他低语几句,这小子便茅塞顿开,欢喜地抓着积木,要往某个缺口上放。
可惜没控制好力道,哗啦声,建半小高楼瞬间被夷为平地。
瞧着韩朵泫然欲泣小脸,韩默勾起唇角,心里竟隐隐觉出几分快意。
,再不济也该为自己辩解两句,却不料他认错认得这样痛快,浑然不在乎似地,便愈发气闷。
当见到林白汐为他拣出姜丝时,韩默咬咬牙,只冷笑声,任他白费功夫。
晚饭散场,韩默下桌,韩朵还捧着小碗,担忧地望向他。
林白汐刚挑完姜丝不久,随意扒两口饭,也没食欲。
“爸爸没事。”
林白汐重新捧起书,侧坐在韩朵床沿,将个奇幻瑰丽童话娓娓道来,语调温软,吐字轻柔。
讲到阿拉丁被诈走神灯时,林白汐顿顿,从书后抬起眼。
不知何时,韩朵已经闭上双眸,沉沉
韩朵喝完牛奶,把空杯伸到他眼底下,露出期待表情,嘴巴上方还糊着层奶沫。
“朵朵最棒。”
林白汐展颜轻笑,抽张纸巾,替他仔细地擦干净,又捧着肉嘟嘟小脸亲口。
他翻开故事书,韩朵自觉地钻进被窝里,躺得直挺挺,只露出那双眼,湿漉漉地望着他。
林白汐心神恍,别开目光,将被子往下拉拉。
但想到这蠢货也是自己儿子,韩默面色僵,顿时又没嘲笑心思。
林白汐倒是好脾气,温声安抚韩朵会,再亲自动手,陪他点点地复原半途夭折作品。
小城堡落地,韩朵终于能安心去洗澡。
客厅只剩下韩默人,他站起来,瞥着两人离去方向,等几分钟,这才慢腾腾地踱到那堆积木前。
男人伸出脚,用拖鞋抵住小城堡地基,略微往前施力。
林白汐揉揉韩朵头发,扯起嘴角,转过头时,目光恰好落在那盘牛肉上,除匀给韩朵部分,几乎没再被人碰过。
许久,林白汐轻轻地叹口气,移开视线时,眼中晦暗也被藏妥。
收拾完厨房,林白汐照常陪着韩朵玩会积木。
客厅阳台被设计成封闭式,摆两盆南洋杉,原来还放着套矮脚桌,供房主闲暇时在此品茶看书。
韩朵学步后,林白汐怕他磕到桌角,就找人撤矮桌沙发,改铺张手工羊毛毯,随他在上头打滚玩耍,现在韩朵不闹腾,毯子平常就用来堆放些玩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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