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槽上方是扇推拉窗,为通风排油烟,林白汐平常会特意打开点,但后来他无意发现,这个角度恰好对着黑色宾利所在方位。
韩默虽然到得比他早,离去时
林白汐不动声色地取下来,随手放到楼道地上,从口袋掏出钥匙开门。
周下来,韩朵多少也明白些什,他跟在林白汐身后,进门前忍不住往纸袋内瞄瞄。
今天袋子里装是两块奶油小方,糕体乳白,肉眼可见软绵细腻,顶上缀着粒鲜红草莓,艳得诱人。
韩朵咽咽口水,用极大意志力扭开小脑袋。
这样纸袋每天都会送来,但里头放东西却毫无规律可言。
沈清庭低低地笑声,因笑意而起震动传过手机,像咬着耳朵厮磨,撩人却不自知。
林白汐拿远点手机,揉着发痒耳根,像个思维迟钝人,慢吞吞地答,“嗯好。”
“那不见不散。”
“嗯。”
林白汐挂断电话,又闭上眼睛,脸贴着手臂内侧,犹如株随波飘摇海草,随着车厢微震而轻摇慢晃。
这周林白汐忙得应接不暇。沈清庭给他投两家券商,家私募和家基金,每隔个工作日就是场笔试,私募和基金公司排在周五上下午,林白汐答完题交卷,又得马不停蹄地赶到大楼附近搭公交,掐着时间接韩朵放学。
在车上时,林白汐几乎要站着睡过去,这段时间他每晚都在抱佛脚,不仅睡眠不足,精神也高度紧张,猛放松下来,整个人累得连手指都懒得动,只想赶紧接孩子回家补会觉。
不会,沈清庭给他发消息,关心他发挥得如何。
虽然做不到尽善尽美,但林白汐准备许久,对大部分题目还算有把握。
他吁口气,疲倦地给沈清庭打下“尽力”三个字。
有时是副质地柔软小羊皮手套,有时也会是街边五元斤,填满满袋雪山楂。
昨天旧纸袋已经被人处理干净,但韩朵依旧记得乍见之下惊艳绝伦。
古旧铜把手开出片盛大蝴蝶兰,绚烂华贵,花枝纠缠攀绕,掩住门扉半扇,骨朵儿团团又簇簇,似紫蝶寻香而来,高栖枝头而展翅欲飞。
林白汐只比平日多怔几秒,接着便上前枝枝地拆下来,胡乱塞进纸袋里,再远远地丢到某个犄角。进屋时他连韩朵手都忘牵,脚步杂乱匆忙,像躲着什洪水猛兽样。
吃完晚饭,林白汐站在水槽边洗碗。
从幼儿园接回韩朵,走进小区,林白汐照旧在花坛边瞧见辆黑色宾利。
这周以来,韩默没有再出现在他眼前,却狡猾地换种方式侵入他生活。
每天傍晚下班,拐过圆形花坛,总能看见男人车停在某个固定角落,正对着他住那栋居民楼,风雨无阻。
所幸车玻璃做防窥处理,眼不见心为净,林白汐干脆置之不问。
公寓门前,又有个白色纸袋挂在门把上。
没过两分钟,沈清庭便回电话给他。
林白汐歪头靠在自己举高胳膊上,松松抓着手机,从车窗远眺天际瑰色霞彩。
沈清庭大抵不想给他压力,口吻自然地换个话题,问他这个周末是否有空。
“小焱这个星期天过生日,要不要带朵朵过来玩?”
“他会很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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