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白汐换掉拖鞋,弯下腰系鞋带,韩默能看见他头顶发旋,毛茸柔软,他曾揉乱过,亲吻过,却不知头发软人心肠原是这样硬,像金刚钻样,怎都捂不化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
韩默情急之下捉住林白汐胳膊,唯恐他钻牛角尖,跟自己过不去。
林白汐低头,在小腹上瞥过眼,面无表情说道,“你射进去,家里没有药,要出门买。”
韩默张口结舌,神色既是尴尬,又是心虚,半晌没回转过来,直至握着胳膊挣动下。
“昨晚喝醉。”
“们就当什都没发生过。”
他们上床又如何,两个性器官苟合而已,不代表任何深层次意义。
林白汐不希望韩默由此产生他们已冰释前嫌误会。
“可没醉。”
“你从来只管杀不管埋,便宜都让你占尽。”
“真好。”
林白汐笑笑,嘲讽话偏用羡慕口吻讲,直往人肺管子戳。
浴室门在眼前合上,韩默却找不到任何阻止理由,也没有脸跟进去。
他守在门口,清晰地体会着负罪感摧枯拉朽般地压下来,天塌样,他挣不脱,放不下,只能扛。
拂开韩默,挺直腰杆,残留体内白浊随动作被牵出,争先恐后地滑过大腿内侧,滴滴答答,在双足间积成浅浅洼。
他指指那滩污秽,面色铁青,也不管韩默脸上异彩纷呈,跛子似地继续往前挪,仿佛在同谁较着劲。
“帮你。”
林白汐挨到浴室门口,韩默急忙追过来,想扶对方手肘却被不加掩饰地避开。
“帮?”
虽然暂无协商资格,但他依旧试图争取,“白汐,吃药伤身,别买,怀们就
韩默跟林白汐路,想讨个说法却不敢开口,拖延到最后,等来竟是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处理结果,哪里能甘心。
“那你更不该陪胡闹。”
林白汐拉下面孔,双杏眸清凌凌,霜似地冷,刀似地利,用眼神威逼韩默打消争辩企图。
韩默自知对昨晚事处置不当,但他拒绝不林白汐,禁不住这个人点诱惑,就像海洛因之于瘾君子,欲望排山倒海而来,理智败涂地。
“这件事由而起,不怪你。们两睡这多年,不差这次,没什区别。”
同性交媾后清洗,韩默并非不懂,只是他作为金主时,不可能纡尊降贵去做这种事,也没必要深想,数年角色朝转换,思维惯性让他再次忽略责任,只顾着享受,而叫林白汐失望。
门打开,林白汐围条浴巾出来,周身水汽缭绕,眼角湿润殷红,像暗地里哭过场。
韩默把衣服递给他,抓紧机会道歉,“对不起,不知道后果这严重。”
林白汐接过,声不响又关上门。
两人穿戴整齐时,林白汐也收敛好情绪,从浴室径直走到玄关,转头平静道,
林白汐阵好笑,顿顿,收起语气中轻鄙,用沙哑声音问道,
“韩默,你会清理吗?”
“知道第步该做什吗?”
“如果清理不干净,会发烧,肚子疼,你能替遭罪吗?”
连串质问毫不留情地砸在心上,像用坚船利炮轰开几个血洞,韩默无法回答,脸色逐渐惨淡,挺拔脊梁似乎也弯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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