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李手里对讲机突然响起来,喊他重回设备室趟,维修进程出些问题。
他没有伞,头顶帽子上有层水渍,雨势丝毫未减,夏炎把手里伞递给他。
小李道过谢便匆忙走,跑下楼梯后又回头对他们说:“可能得多等会儿!”
据小李话推测,陆周瑜已经等半小时以上。
夏炎靠近他些,“你怎来这早?”
夏炎点点头,看向陆周瑜:“等很久吗?”
陆周瑜说:“没有。”
“半个小时有吧?”小李在旁说:“从设备室过来时候瑜哥就在等,说是你朋友。”
从筹备到布展,过去大半年里,夏炎几乎每天都在展馆内,小李直称他“夏老师”,怎刚认识陆周瑜半小时便叫上“瑜哥”。
以前在画室时候,画室里其他人也都这叫他。夏炎开始以为是因为陆周瑜脾气不好,横行霸道,所以被冠以“哥”尊称,后来发现并不是那回事。
住处离美术馆很近,步行仅需十五分钟。马路新建不久,车流很少,十分宽敞干净,绿化带里花被雨淋得蔫蔫。
夏炎是三年前买下这套房子,当时蜃楼美术馆还未兴建。这片区域虽然离海不远,但疏于开发,周遭荒芜,没有娱乐建设,导致开盘时无人问津。
因此夏炎得以用自己并不丰厚积蓄,挑到不错户型和楼层。
走进园区,绕过棵比人还高球形冬青,美术馆门前长廊上站着两个人。
雨水把视线冲刷蒙昧,远远看过去,像两片很轻影子,贴在惨白美术馆外墙上。
周二中午醒来时,雨仍未停。
夏炎不记得昨晚是什时候睡着,打开手机时,屏幕上是和季启林聊天界面,输入框里打“老师,得辞职!”几个字。
感叹号提示着他昨晚回忆起切,以及最后那个惊悚想法。
时间,夏炎觉得昨晚自己似乎也跟着回忆,回到容易激动十八岁。
比起那些说不上好坏往事,眼下,还是海城天气更让他感到不适。
“
但不清不楚地,所有人都这叫,以至于直到集训结束,他都不知道陆周瑜名字。
夏炎对小李说:“他也是这次参加展览老师。”
小李“哦”声,不太在意地接着刚才话题说:“他说是你朋友,看就像,要不然也不会让陌生人进来。”
夏炎只好说:“谢谢,大概还要多久才能进去?”
“几分钟事儿……”
那片高点影子抬起胳膊,朝夏炎挥下。
走近后,是陆周瑜在和门卫小李在长廊下避雨。
见他过来,小李热络地说:“夏老师来啦?”
夏炎收起伞,边抖落雨水边问:“怎不进去?”
小李叹口气:“昨晚不是突然停电吗?门禁系统出点故障,正在维修,不过就快好。”
准备删掉那行字时,键盘突然卡顿下,手指触发发送键。
“嗖”声,那句过于激动话便躺在对话框里。
夏炎顿,连忙撤回消息,五分钟过去,季启林没有回复,大概是没看到,夏炎松口气。
午饭后,磨蹭地做完家务工作,已接近下午两点。他换身衣服,步行前往美术馆。
昨天和陆周瑜约定好起勘察展览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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