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前在山上时,他们也经常打些无聊赌,例如老师今天会穿格子衫还是条纹T恤,新买橡皮多久会丢,夏炎跳起来能不能够到开着花那条树枝等等。
赌注通常是句“算你厉害”。
夏炎那时候总是输,因此不情不愿地对陆周瑜说过很多句“算你厉害”。
他想着,情不自禁笑出声,好在有风雨声遮挡。
“还没想好,想好再告诉你。”
等红灯间隙,陆周瑜说:“会儿找个地方把放下来吧。”
他住酒店在市中心,途径不少商圈,再往前开段便进入市区,打车十分方便。
“送都送,”夏炎说:“也不差这段儿。”
又往前开会儿,夏炎握着方向盘,手紧紧,开口叫他名字:“陆周瑜。”
“嗯?”
“要是等不到呢?”
陆周瑜转过脸看着他,脸上罕见地出现呆滞,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,几秒钟后说:“直等总能等到。”
说话间,仍裹着烟雾呼吸擦过夏炎耳旁。
夏炎拿出钥匙按下,“送你吧。”
陆周瑜看着雨幕,良久没说话,在夏炎以为他又要拒绝时,开口问道:“为什?”
转头动作有些许迟缓,夏炎拿不准他酒量,小声说:“小蒋酒量般,别再让他喝。”
餐结束后,苗苗幸运地叫到辆车,夏炎架着小蒋把他塞进后座,道别后,出租车扬长而去。
夏炎重新回到餐厅门口时,陆周瑜正微微后仰,靠着餐厅粗糙花岗岩外墙抽烟,排打向招牌氛围灯自上而下笼罩他。
灯光很柔,和从他口中吐出烟雾样,他在缥缈灯光和烟雾中抬起头,目光落在夏炎身上。
夏炎朝他走过去,距离越来越近时,又觉得陆周瑜是在看他们之间不断下落雨,雨滴坠落速度太快,因此眼睛对不上焦,眼神空空。
直开到酒店门口,陆周瑜都没有再说话,车停在路边,夏炎转头去看,他头朝边歪着,已经睡着。
呼吸均匀绵长,气息里
“你记不记得前几天你说会下雨那个赌。”
夏炎侧过头扫他眼,看到陆周瑜后靠着椅背,大概是红酒后劲上涌,他闭着眼睛,但还是哑着嗓子应声,“记得。”
“应该算赢吧。”
陆周瑜轻笑声,“算,赌注是什?”
他问语气随意放松,丝毫不介意似,大概是觉得夏炎不会提出过分要求。
“打不到车,总不能把你自己丢在这儿。”
陆周瑜闻言忽然笑,说:“好吧。”
路上风雨交加,偶有雷电闪过,将天空撕扯成不规则片状,普通轿车登时开出诺亚方舟气势来。
路上车流稀少,夏炎开得不算慢,紧压着限速值。
风雨声从未关紧窗缝挤进来,混杂着若有似无烟草味,尼古丁溜进身体撩动着神经。
直至走到他面前,夏炎才意识到,他或许是有点醉。因为见他走近,陆周瑜站直身体,幅度很小地晃下,对他摆摆手,“走。”
夏炎忍住笑意,点点头,又问:“你怎走?”
陆周瑜把手上还剩半烟捻灭,丢进旁垃圾桶,越过夏炎往前走两步,“打车。”
“这儿可不好打车。”夏炎走过去站在他身旁。
“那就等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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