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句话,夏炎拿刀叉手顿顿,陆周瑜倒是神色如常,他酒杯已经空,于是端起夏炎不喝那杯,和小蒋碰杯。
第二杯喝完,夏炎扯下他袖子,陆周瑜
陆周瑜在旁发出声不甚明晰笑,似乎是笑他刚才说过话。
“总不能真让小朋友个人破费吧。”夏炎说。
“再来瓶,”陆周瑜对服务生说,“来付。”
小蒋以为套餐内额外送两瓶红酒,立即斟满四杯。
“开车啊,”夏炎后靠在椅子上,把自己那杯往旁边推推,“你们喝。”
小蒋和苗苗当即积极响应,又往前开段儿,夏炎侧侧头,仍目视前方,问陆周瑜:“你呢?会儿还有其他事?”
两个人离得很近,余光里甚至感受到他呼吸频率。
夏炎不知道陆周瑜是在思考,还是无声拒绝。看眼前方路,确定没有其他车后,转过头看着陆周瑜,等待他给出答案。
“看路,”陆周瑜立刻说,“没事,你慢慢开。”
美术馆周遭餐厅少之又少,因,bao雨天气许多店面纷纷歇业,最后只找到家颇有格调西餐厅。
傍晚时分,门卫小李给夏炎打来电话,说美术馆门禁系统已恢复正常运作,可以随时过去勘察场地。
雨仍在下,路面上有浅浅积水,行四人只好驱车前往。
到地下车库时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陆周瑜掉队在最后面,直到小蒋和苗苗同挤进后座,他才拉开副驾驶门,沉默地坐进去。
五分钟后,车停在美术馆门前,小李已经在长廊上等待,十分热情地把他们迎接进去。
“几位老师可能要抓紧点时间,”小李走在前面,依次打开美术馆内顶灯,“这个天儿,保不齐会又要停电咯。”
苗苗也不大能喝,浅浅地尝半杯。
小蒋只好拉着陆周瑜起,硬是喝出在大排档碰啤酒气势,人也跟着胡言乱语起来。
“陆老师,听炎哥说你们认识十年。”
陆周瑜正垂头切盘中颗橄榄,闻言先侧过头看向夏炎,又抬头对着小蒋笑笑,“是啊。”
“那也该叫你声哥,”小蒋端起酒杯举过来,“直叫老师也太生疏。”
落座后,小蒋十分勤俭持家地打开团购软件,以六点八折低价团份四人套餐。
夏炎好笑地看他跟服务生展示二维码,“挺会过日子啊。”
“可持续发展嘛,们当代年轻人消费观已经变,不像你们。”小蒋把菜单递给服务生,又对他们说:“没多少钱啊,这顿请客。”
夏炎笑笑,转过头看陆周瑜眼,“们中老年也不铺张浪费啊。”
趁小蒋和苗苗去洗手间空档,他招手叫来服务生,十分铺张地点瓶红酒。
小蒋跟他关系较熟,忙说:“你可别乌鸦嘴。”
路走进馆内最靠里展厅,原本压轴展品已经被拆除,整个展厅空荡荡。
侧墙上尖形拱顶窗户,正好框柱天上轮新月,被雨润泽天空,如同块手感上佳墨蓝绸布,月光冷冷洒在上面。
四人配合,很快便完成勘测和取景工作。离开美术馆时,正是晚饭时间。
夏炎打开雨刷,娴熟地把车驶上大道,透过后视镜对车里其他人说:“起吃个饭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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