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对折三次,”夏炎放慢速度,个步骤停,手把手地教小胖,“……最后步,按照折痕捏下,花瓣就出来。”
朵花盛开在手上,小胖颇为激动地欢呼,护士恰巧途径,分发给两人小节医用胶带,把花和枝干粘起来。
“谢谢哥哥!”小胖跳下座椅,“去送给奶奶。”
“去吧。”
“你也把这朵花送给这个哥哥吧,”小胖往旁边指指,“这样他也能病好得快点。”
再次被触碰时,夏炎条件反射地睁开眼,对着天花板阵惺忪,直到只肉嘟嘟小手在他眼前晃,“甜甜哥哥。”
夏炎眨眨眼,好会儿才反应过来身在医院。他直起身体,看向旁小男孩,是住在楼上小胖。
尽管不想承认,但瞬间失落像扑闪蝶翼,轻掠而过,刮起阵荡平心跳风。
“你怎来?”夏炎摸摸他后脑勺,“生病?”
“陪奶奶来,”小胖指指里面病房,手里攥着几张彩纸,“她在里面躺着输水,出来看电视。”
把输液管上滚轮放慢速度,手指不小心划过他手背,感受到阵冰凉,于是又把他卷起袖口轻轻放下来,搭在手背上。
做完这些后,他略带心虚地环顾四周,打针小孩在哭,陪护家长在哄,忙碌护士穿梭其中。
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这隅。
夏炎松口气同时,又不可自抑地感到无力。就算注意到又怎样?今天在这里输水如果是小蒋,或者其他朋友,他也同样会悉心看护,甚至可以毫无芥蒂地用掌心替对方捂手。
但就因为他怀有份如同原罪般,不合时宜,超出朋友界限感情,所以滋生出可悲又可笑心虚。
“好啊。”夏炎随口答道,转过头看向旁边座椅,却发现陆周瑜不知道什时候醒,没有扎针那只手支在扶手上,托着下巴,对小胖笑笑。
“你好。”他说。
“你也好。”小胖颇为郑重地点点头,“祝你早日康复。”说完溜烟跑进病房。
夏炎抬眼看向吊瓶,已经快见底,他不太自在地转动手里纸花,问道:“你什时候醒?”
陆周瑜说:“
电视上还在播放儿童手工节目,夏炎说:“看吧,跟着折朵花送给奶奶,她病就好得快点。”
小胖点点头,坐上夏炎右手边座椅,脚够不到地面,就悬空来回晃悠,“甜甜哥哥,你也生病来打针吗?”
“没有生病,陪这个哥哥来。”夏炎指指旁陆周瑜。
节目里手工百合,对于小朋友来说不算友好,并且还需要白乳胶和剪刀,医院都没有。
小胖只能手忙脚乱地搓出条花枝,夏炎在旁看他动作,不禁笑笑,从他膝盖上拿过张粉色彩纸,“来,教你折。”
瓶水滴完,陆周瑜没有醒,夏炎找到护士帮忙换水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夏炎觉得他脸上红肿消掉不少,就对着侧脸多端详会儿,直至那股令人挫败心虚再度涌上来。
于是他挪动视线,看向匀速下落点滴开始默数。
不知不觉,也闭上眼睛睡过去。
睡得不沉,半梦半醒地听到电视声音,和断断续续哭声。恍惚间,有股重力在额头上压下,不待仔细感受又消失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