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口。”
“酸……”
“甜,张嘴。”
陆周瑜自己极少喝醉,并且毫无照顾醉鬼经验,本科时期曾有个俄罗斯室友,很是能喝,唯次醉醺醺回来,抱着半只西瓜吃完,酒就醒。
就这口
陆周瑜将餐盘推远,又把水果端过来,眨眼功夫,夏炎直接附身去咬桌上粉。
“等等。”陆周瑜连忙捂他嘴,却被咬住食指,拽很久才拔出来。
“真是小狗啊你。”他揉揉指节,把夏炎按回椅背。
夏炎长发凌乱,因没吃到炒粉显得有些生气,原本苍白脸色染上红,用喑哑声音控诉道:“为什不给吃饭?”
陆周瑜彻底拿他没办法,手从他身后绕过,搭在肩膀上,控制他不要乱动,又用叉子扎块哈密瓜,递到他嘴边,“张嘴。”
静会儿,窗外雨声逐渐大起来,展厅里人也陆续离场,玻璃上原本细瘦模糊道身影被人群吞噬。
陆周瑜说:“知道。”
“明天早上有个紧急预备会,你感兴趣话可以来听听,也不定非要参加,给们献献策嘛,大艺术家。”季启林笑道。
原本,陆周瑜是准备跟夏炎谈谈双年展事,亦或更多——当他说出“有话跟你说”,才发觉他们相识十年,竟然没有哪怕次相互坦诚谈话。
好像总是在错过,或是难得时机,或是有意逃避,道屏障叠着道屏障,回过头来,已经垒成铁壁铜墙,事实与情感难以传递与被感知。
服务生见陆周瑜在打电话,径直将啤酒放到他面前。
待他走远,陆周瑜端起杯子,对调两杯饮品位置,夏炎点是黄油啤酒,比寻常啤酒多份香甜气息。
连酒也要喝甜,陆周瑜无声地笑笑,又听到导师问“什时候回来,买好票吗”,还说“市z.府新项目月底前要递交资料”。
票已经买过,陆周瑜喝口气泡水,说:“还没有,不确定。”
方才展览结束,季启林找他谈起双年展,说主策展人沈如老师想邀请他参加。
凑近闻闻,夏炎问:“这是什?”
“哈密瓜。”
“你知道吗,黄瓜和蜂蜜起吃有蜜瓜味道。”夏炎张开嘴,把那块瓜吃进去,皱皱鼻子。
“是吗,”陆周瑜又扎下大块,抵在他唇间:“再吃口。”
“等……”
但同时,陆周瑜又觉得似乎不必多说,话说越多,越容易偏离原本真意。
这趟谈话,他只打算问“你想让参展吗?”
夏炎说想,那他就留下-
但眼下情况——
“筷子,给。”夏炎断断续续地要求,拿到筷子之后像小孩般,两根并在起,去挑餐盘里粉,已经干涸炒粉被他整个掀翻,掉到桌面上。
“虽然时间有点紧,还是分会场,但是个好机会。”季启林说。
陆周瑜告诉他机票时间,“谢谢,但是时间大概来不及,回去还有项目要做。”
听完后,季启林反倒爽朗地笑起来,“小夏早就说你会拒绝,让做好准备。”
“他知道?”
“知道,早就跟他说过,想让他先问问你意思。”季启林顿顿,又说:“也是考虑不周,应该让负责人直接跟你谈,小夏知道你要走,可能担心直接告诉你,你不好拒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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