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好。”夏炎起身,往卫生间走,路过玄关时,陆周瑜在身后叫住他,说“裤子干。”
夏炎把挂在衣架上运动裤扯下来,走进卫生间关上门。
昨晚用过次性洗漱用具已经换成新,洗漱完,夏炎拿起裤子,不自觉地凑近闻闻,很淡皂香味。
中学之后就没人再给他洗过衣服,后来独居,洗衣液都是顺手买,超市里花里胡哨各种香型。这样朴素皂香,让他想到小时候和姥姥起住日子,他衣服总是干净,被阳光晒过,暖融融。
吃过客栈早饭,退房时,张姐再度热情地招待他们,送上兜海岛特产,并为天气不好感到遗憾,“这快就要走啊,都没来得及好好逛逛,台风天就是这样忽晴忽雨。”
随手叠好被子,拍两下,他和陆周瑜面对面坐在床边,目光从他眼下扫过,“倒是你,好像睡得直很少。”
“还好,”陆周瑜坦荡地跟他对视,脸上看不出缺觉憔态,“天睡六小时就够。”
“怪不得,从来没见过你睡着样子。”无论是十年前他们同住间宿舍,还是到现在,他睁开眼,总是见不到人。
“见睡着干什?”
“不知道,”夏炎眨眨眼,想到什似笑起来,“吻醒你?电影里不都是这演吗。”
第二天,夏炎是在陆周瑜床上醒过来。
睡眼朦胧几秒钟里,他记起临睡前是在这张床上看电影,后来太困就睡着,还说电影结束就回自己床上去。
勉强睁开眼,另张床有整理过痕迹,但不见人。
已经听不到窗外雨声,稀薄阳光透过窗帘洇进室内,不是晴天,但雨停。
没多久,卫生间门从里面被推开,夏炎眯着眼,看陆周瑜已经换过昨天洗好裤子,走到窗边,掀开窗帘角,向外看看,说:“雨停。”
“没关系,”夏炎说,“玩得很开心。”他几乎忘记他们开始只是为工作来勘景,又指指陆周瑜补充道:“他工作也很顺利。”
“嗯。”陆周瑜接过身份证,却将押金退回,“之后还会经常过来,这间房可以长租吗?”
“可以可以,”张姐在电脑上操控几下,说“接下来个月都给你预留着”,还说“下次来定要好好转转,们岛上风景很不错”。
她不清楚陆周瑜具体工作,哪怕问过,也仍是云里
说完,陆周瑜看着他没说话。
有些窘迫地移开目光,夏炎刚要起身,两只膝盖被双手分别握住,迫使他坐回原地,“怎?”
“般六点就醒,”陆周瑜撑在他膝盖上,向前凑近,笑着问:“你六点前能起得来吗?”
眼神碰在起,停滞片刻,夏炎被蛊惑般点点头,说:“能,没问题。”
膝盖上手紧紧,又松开,陆周瑜抬手,用拇指和食指捏下夏炎脸,“去洗漱吧,十点半有班船可以返程。”
“你怎知道醒?”夏炎抱着被子起身,靠坐在床头,嗓音还未完全打开,闷闷。
“你睡着时候眼皮不会动。”陆周瑜把窗帘放开,走到另张床上坐下,问他:“还睡吗?”
“几点?”
“快九点。”
“九点?”夏炎掀开被子,昨晚看电影时候同样是九点多,“也太能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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