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,”夏炎突然问,“你出事后那周在哪里?”
沈齐不明就里,如实
沈齐应声,却没有动作,手在口袋里摩挲着什,磨磨蹭蹭地说:“还有最后个问题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你什时候跟他分手?”
高烧使得整张脸都有些麻木,夏炎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他:“为什要跟他分手?”
“他都声不响地走,”沈齐扬起边眉毛,指指自己,意思是走之前还来和你道别,“要说,他有什好?不懂你跟姑姑为什都找他做项目,你还跟他谈恋爱。”
“你可能觉得,只是借用下而已,没什大不。”
也确实没什大不,始作俑者正好好地坐在这里,脸云淡风轻。夏炎忽然觉得哪怕他掏心掏肺说再多,沈齐都无法真正理解,但仍恳切地告诉他:“你知不知道,抄袭能把个创作者永远、彻底地钉在耻辱柱上,哪怕只有次。没有理由,也不需要理由。”
“哪有那严重,道过歉,也赔钱……”沈齐声音越来越小,像是不知道如何反驳,静片刻才说:“以后不会,保证。”
听完这句,夏炎向后靠靠,后脑勺抵在沙发上,点头道:“这件事也有责任,向你道歉,不该随便承诺。”
“不用,”他说:“想要不是这个。”
每次都是这样。”
“你想说什?”夏炎换个姿势,蜷缩在沙发上腿脚伸展开来,规规矩矩地踩进拖鞋里,脸上表情变得严肃。
这样备战般姿态令沈齐十分不平衡,“什都还没说你就要这样护着他?好,想说什?想说他这切都是不要,蜃楼美术馆,双年展,这些项目不要,退出,他才有机会插进来参加!”
手握成拳抵在膝盖上,他气喘吁吁,胸膛止不住起伏,仍挑衅地用眼尾扫向夏炎,却只收到句淡淡:“原来你是这想。”
“是,你还要替他说什?”
“这是跟他事。”
夏炎言外之意同样明确,不说明,不解释,因为没有必要。直到被沈齐直直目光盯得不自在,他点点头,妥协道:“好吧,但今天不说和他,只说和你。”
沈齐不动。
“大三时候出去交换过,”夏炎回忆道:“应该能懂你感觉。临走之前又紧张又焦虑,所以拼命想抓住点什,来加强些连结。那时候每天都要找当时室友,导师,各种人聊天,聚会,和你样。这不定是喜欢。”
“你怎知道怎不是?”沈齐反驳道,“就是喜欢你。”
天幕暗淡,夏炎望向窗外,朵乌云罩在不远处美术馆上空,他问沈齐:“快下雨,你今天怎过来?”
“司机送。”
“他还在车里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快回去吧,别让司机久等。”
夏炎摇头,“不是他发言人,们现在只说你。”不给沈齐插话机会,他反问:“你退出是什原因,你自己不清楚吗?”
抄袭,剽窃。
这样严重字眼,说是不忍也好,照顾他惯性使然也好,事发后夏炎直避免在沈齐面前提起。但显然纵容与沉默是最大帮凶。
“是因为你照搬别人成果,记得吗?”
沈齐目光凛,咬着下唇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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