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第5章(2 / 3)

湛柯走到他面前,低头和陈砚对视,他盯着陈砚看很久,然后曲起条腿蹲下来。

陈砚猝不及防,提起全身力气坐直身子。

“陈砚,你脸色很不好。”湛柯说,“不会祝你新婚快乐,做不到。到你面前只是想近点告诉你,道歉是为过去偏执愚蠢,为偏执对同性恋厌恶,对你,对,是为愚蠢带你看心理医生,为很多做过错事。”

陈砚疲惫揉眉心,站起来想走。

“就几句话。”陈砚动湛柯就跟着站起来,他抓住陈砚胳膊。

陈砚呼口气,他抬抬沉重眼皮,看到湛柯不动如山坐在那盯着自己。

陈砚问:“要请柬吗?”

湛柯不答。

“这个月15号。”陈砚说。

湛柯不答。

好累。

陈砚闭上眼,脱力。

在心里把自己折磨通之后,他于是动力气都没有

“滚。”

他想很大声对湛柯喊出这个字,点点发泄都能让他好受百倍。

陈砚很害怕,害怕自己时间兜不住,就会被湛柯看到。

爱脆弱又坚定,刺伤会疼没半条命,但又永远只是半条,永远不死。

陈砚等五年。

痛到神志不清,痛到无意识落泪。

都不死。

可以正常心跳心脏。

陈砚也不装糊涂,只是说:“道歉这个东西,来得迟,就没有用。”他冲湛柯笑下,“是说,现在用不着你道歉,所以就不接受。”

湛柯整个人僵住,僵硬重复那句“对不起”。

陈砚听有些烦。

他压制不住自己去问:“你说对不起,那你知道错哪儿吗?也许你知道,过多年你终于知道没病,终于知道同性恋不是病,但你会改吗?你知道它不是病你就能接受吗?这个同性恋,你不接受吧。不对,你连你自己你都不接受,更何况别人。所以你道歉,到底有什意义?”

陈砚用力收回胳膊,“

“前男友要祝新婚快乐吗。”陈砚问。

湛柯突然站起来。

他冷冷盯着坐在沙发上陈砚。

过去。

“不用站在面前祝,口头祝福下就行。”陈砚笑道。

但没有。

个“滚”字说出口,都是气声。

甚至不确定湛柯听到没有。

“湛柯,别再来找。”陈砚说,“你知道被缠上会有多麻烦,想你不会愿意再来个六年。”

湛柯没动。

湛柯句话也没有说。

可陈砚看着他被噎住样子,只觉得自己更难受

哪怕他故意说出这样话,最心底期望居然是反驳。

他在不知死活期待湛柯会反驳自己。

可笑。

陈砚觉得自己越来越病态,他就是想刺激湛柯。

看到湛柯就忍不住想要刺激番。

就像他也总在深夜自言自语刺激自己样。

陈砚很羡慕说放手就放手人,也羡慕分手后就相忘江湖人,他甚至羡慕心死人。可偏偏他哪样都不占,他连质问自己句“还爱他吗”都不敢,因为他知道这个答案直是肯定,又害怕它永远肯定下去。

只要遇到这个人,压抑多年感情就会重新浮上来,浮在最表面,最脆弱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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