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砚这才想起来,自己坐在办公室是在等下班。
他抬手看眼表,下班点十分钟前就到。
“你在哪儿?”陈砚走到镜子前理理身上西装。
面对镜子时,他才发现自己脸色看着惨白惨白。
“你公司楼下。”季漪说。
没见过陈砚这自来熟人。
强行朋友。
“……”
办公室里——
挂断电话后,陈砚盯着窗外发个很漫长呆。
他心里火下就被湮灭。
他站起来,不说话。
任由陈砚生拉硬拽把他带到火锅店。
享受着个约等于陌生人少年对自己照顾。
然后,映着翻滚锅散出层层热浪,湛柯舔舔干涩唇瓣,十分郑重地对陈砚说:“对不起。”
是
陈砚却点都不恼。
连着过去个多月,湛柯每周例行拒绝。
后来有个周日,湛柯心烦意乱从家里跑出来,在大街上漫无目闲逛。
没成想就撞上成天在街上瞎逛陈砚。
初次相识是在高二第学期九月中旬。
那之后陈砚就隔三岔五给湛柯发个短信,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吃饭。
湛柯连着拒绝三次,连理由都没给陈砚留-
这周末有时间吗?-
没有-
陈砚倒杯热水喝下,然后拿起钥匙向外走——
“等。”
季漪母亲年前查出肝癌,知道自己最多还能活六个月后,就借着病说什都要季漪结婚。
说要在走之前看到她过得幸福。
季漪是姑姑带大孩子,三四岁
直到握在手里手机“嗡嗡”响起。
——季漪。
“喂?”陈砚揉揉胀痛太阳穴,离开窗前。
“下班吗?”季漪问。
啊,下班。
顿几秒后,又在陈砚惊讶地注视中不自在地说:“不应该把负面情绪发泄在你身上,对不起。”
陈砚当时反应过来之后摸摸鼻子,笑道:“你这人怎这较真儿啊,多大点事儿,没关系没关系。以后有事儿你可以直接跟说,这人不怕负面情绪影响,你有什想发泄都可以找。”
湛柯长这大也没见过陈砚这种人,下意识地摇头,“不用谢谢。”
陈砚指指锅里,“你吃啊。”然后才回:“咱们都起吃饭,算是朋友吧?朋友之间嘛,互相倾诉倾诉,发泄发泄,多正常。有什事儿也找你嘛,咱们互相帮助?”
湛柯当时是真震惊。
陈砚看到他时候眼睛里都快真闪出光来,激动冲上来在他肩膀上拍把,“卧槽,湛柯!”
被家里那些破事烦恨不得离家出走湛柯火下莫名其妙上来,大概是被那掌拍?然后大街上,行人兀自往来之间,个满身书生气少年将另个少年摁在地上,膝盖抵在他胸口,用力揪住他衣领,冷冷咬牙说:“别他妈惹。”
差点被揍陈砚不但没生气,反而好脾气抬手握住他手腕,带着些忧心问:“你遇到事儿?”
湛柯记不清自己当时心情是怎变化。
太久没人在意他感受,突然被人关心,而且是在险些被自己揍情况下还关心自己。
哥请你吃火锅!-
没有时间-
在学习?-
是-
你们学霸学习都这疯狂吗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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