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柯不说话,陈砚就兀自叨逼叨。
“你昨天真遇到?昨儿逃课出去,你也逃课?不应该啊,对你们来说少听节课都是损失,有个朋友也在A班,有次发烧,就请两节课假,打-仗样,吊完就赶紧回学校上课,就这还找哭诉
说话人是那个统治他们全年级千多学生年多人,老师看到他都两眼放光存在。陈砚对这人直挺好奇,从高开学就有些好奇,最初关注来源于这人脸,长得简直太带劲,冷着张脸时候——凶,真很凶,但又特别帅。
B班班主任日常垂涎A班学生。
尤其是面对这种大比分压制型学霸,点脾气都提不起来。
走出办公室时候,陈砚发现这人比他高将近十厘米,腿又长,走又快。为搭两句话还得小跑两步追上去。
“兄弟!”陈砚追上去,抬手拍下他肩,“太仗义,你叫什?认识下!”
这话针对性太强,紧接着陈砚听到“撕拉”声,作业本被从中间撕裂。
这就是瓶盖都拧不开女人。
陈砚想。
班主任气很快又找到发泄点,原因是学校接到举报,有学生参与聚众斗殴。
照片拍模糊,但有个侧脸即使埋在阴影里都显得突出,校领导眼就认出来。
高二那年。
17岁陈砚应学校要求,身得体校服——蓝白相间,全国标配。
“操,砚哥,你又打架去?”前桌转过头来,看向刚放下书包陈砚。
陈砚轻轻扫他眼,“现在早上七点半,打哪门子架?”
前桌挠挠头,“忘,”盯着陈砚看两秒,又想起来,“可是昨天下午你也没来,是不是打架去?”
其实陈砚知道他名字,但问名字是成为朋友开端,陈砚还是希望这个开端规矩又完整。
“湛柯。”他说。
“操,年级第。”陈砚看着他时候眼睛都发亮,语气间带着些粗俗夸赞显得很真实。
不带嘲讽,就是纯粹夸。
湛柯双显得很凶凤眼在陈砚脸上扫而过,轻连双眼皮那道折痕都没显现出来。
于是陈砚被“传唤”。
班主任对他嘲讽笑,“就你这样儿,这辈子也就打架能风光两天,收拾收拾准备滚到平行班吧。”
连对他多余说教都免。
陈砚当时想说“下次考试努力掉出去”,但还没说出口,道低沉声音便传进耳中——
“孙老师,他是拉架。”
陈砚坐下,低头拍拍骑车时不小心蹭到裤腿上灰,懒洋洋嗯声。
班主任应声走进来,往后排扫眼,看到耷拉着头拍裤腿陈砚,脸色瞬间就变。
“哟,陈砚,居然来上学,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吧?”班主任是个女老师,三十来岁,实验B班班主任,对陈砚等众挂在B班吊车尾却怎甩都甩不走学生深恶痛绝,素来没有好脸色。
陈砚习惯,“嗯,老师早上好。”
他抬起头看班主任眼,平平淡淡。班主任只觉得拳打在棉花上,又不好继续说什,转头刚好看到个同学见缝插针抄作业,踩着高跟鞋尖着嗓子就走过去,“在眼皮子底下抄作业?欺负谁呢你?下次考试赶紧滚出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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