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他在爸公司混日子,经常要钱,爸都给。”
“赵鸿才老婆长得很漂亮,妈住院之后,爸就把那个女人接到家。”
湛柯说起这些有些语无伦次。
他想不到要怎把这些事情表达出来,更不知道要怎表达给陈砚。
他很少把负面东西讲出来。
湛柯看他脸色不好,以为他是还在为赵鸿才事情生气。
毕竟这种问题合情合理,既然陈砚被扯进这事儿里,就是有权利知道前因后果。
只要陈砚问,他当然会把切都告诉他。
但事情说来话长,湛柯怕他没耐心听。
于是试探着说:“他和爸以前是同学。”
是当事人不愿意解决。
既然不愿意解决,现在又跟他承诺说会解决掉,陈砚听着就觉得讽刺。
湛柯愣下,摇头说:“不会,联系律师。”
陈砚心里刚烧起来火平息几分。
他脱口而出:“他为什跟你要钱?”
提起赵鸿才,越是生气越让他感到无话可说。
但这是陈砚问他。
而他本来就应该对这个事情做解释。
他思索片刻,说:“他叫赵鸿才,是爸个……朋友。找要钱,没给。”
陈砚打断他,“问他为什会找上?”
陈砚洗完澡,湿哒哒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湛柯赶忙把家里所有窗户都关紧,倒杯热水放在茶几上。
陈砚极力控制住自己不去看他,但余光还是能看到湛柯忙前忙后身影。
他将杯子拿起来暖手,时不时地喝口。
“只找到米。”湛柯将粥端过来,坐在旁边用勺子搅和边说:“凑合下,天亮去买菜。”
洗完澡后陈砚就清醒,从湛柯手里接过粥时候,陈砚问:“那个男为什会找上?”
以前会因为控制不住而表达在举止行为上,后来也不。
因为直愿意承受他负面情绪陈砚离开他。
陈砚时间忘粥烫。大口咽下去,烫到嗓子,疼脸都皱起来。
湛柯观察着陈砚,见他没有出声打断,面色也没有明显不耐烦,才继续讲起。
“他替爸坐过牢。”湛柯说。
提起这些事,湛柯眉头不自觉地拧起,盯着茶几脚像是发起呆。
陈砚拿着勺子手抖下。
“爸答应他出来之后要什给什。”说到这,湛柯讽刺地笑声。
话出口,陈砚就后悔地想把舌头咬掉。
冲动驱使下问出来话是发自内心想知道,但他又不允许自己再多关心湛柯事情。
问关于自己就行,问这多余干什。
操。
他脸色更阴沉,突然开始生自己气。
湛柯垂眸说:“他、他不知道从哪查到跟你……对不起,应该看好他。”
陈砚喝口粥,没说话。
湛柯继续说:“不会有下次,会把事情解决掉。”
“解决?给他钱吗?”陈砚冷脸反问。
这种人能解决早解决,拖到这种地步,只有种可能。
陈砚以为自己跟湛柯算起账时候应该是很愤怒。
昨天如果不是因为发烧,他肯定得跟湛柯打架。
但似乎因为生着病没什力气,连生气力气都提不起。
赵鸿才。
湛柯想到这个名字就觉得脑仁都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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