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难受,是因为把太多太重感情都压在湛柯身上。
所以这段感情从开始就注定结局。
对他而言,缺失亲情是他庆幸又是他永远遮不住痛点。
正出神,陈砚感觉到头上突然被盖上毛
陈砚是个对亲情没概念人。
季漪妈出现后闹出切,刚刚湛柯所讲切,都是超出他认知范围。
他时常也会自嘲着庆幸,别人家里总是动乱不断,自己永远个人吃饱全家不饿,个人乐呵全家快活。
他对亲情仅存认知,是以前那些邻居。
小时候觉得邻居家叔叔阿姨们都对自己特别好,管自己饭。
“你每天早出晚归,不跟说话,每天冷着脸忙东忙西,当不存在。你怎没说,你当然说。”陈砚低着头,湛柯看不清他表情。
湛柯脸色苍白着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什话都是听多就觉得没用。
陈砚现在听湛柯“对不起”已经无法产生任何情绪波动。
大概多年前自己句句“爱你”也同样乏味吧。
“没多久爸就也去世,他把百分之八十遗产都留给那个女人。那个女人答应分给赵鸿才半,但后来人带着钱起消失,赵鸿才就来找要钱。”
“爸公司破产,和湛征拿到钱全都拿去补窟窿。给他百万。”
“他好-赌,最近可能是欠钱吧,就来找。”
“什时候?”陈砚重复道:“破产,什时候?”
湛柯抿抿唇,说:“毕业那年。”
湛柯赶忙说:“喝点水。”
陈砚缓着嗓子,见湛柯盯着他不说话,又催促道:“继续说。”
问都问,索性次听个明白。
湛柯思绪被拉回去,继续说道:“然后……”他想想,实在不知道余下该怎说出口。
“爸……娶那个女人,就是赵鸿才……前妻,在妈去世第二天。”
长大点发现,自己吃不吃得饱从没人问。
后来想想,人家管他饭是仁慈,不管饭也是应该。
也是湛柯。
在他刚回平江不人不鬼那段是日子里,季漪陪他坐在地上抱着酒瓶子,拉着他聊天。在自己对季漪说“你不懂,是真……很难受”时候,季漪红着眼睛对他说,她懂,因为别人失恋只是失恋,他们失恋是彻底没依靠。
是整个世界都空感觉。
陈砚想。
两人之间又次陷入沉默。
直到陈砚喝完粥,站起身准备把碗端走时,湛柯说:“洗。”时候才打破。
天还未亮,陈砚走到窗边向外看,隐约也有几家亮起灯。
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划过湛柯说那些话。
陈砚沉默。
他什都不知道。
“当时不知道该怎跟你说。”湛柯很想扯出来个笑,但只要提起那年,他就怎都笑不出来。
表情僵在脸上,呆滞盯着处发呆。
“你说。”陈砚眼睫低垂,口口喝着粥。
陈砚愣住。
“是……”陈砚想问,是大学毕业那年吗。
湛柯像是已经猜到,在陈砚只说出个字时候,就哑着嗓子说:“是。”
湛柯很怕陈砚想起分手那段时间,刚说出口就为自己莽撞而后悔。
他急匆匆地继续讲,试图把陈砚思绪拉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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