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砚端起茶杯喝口,“不太懂家庭关系,但是如果不能好好沟通话,就躲躲吧。”
简乐胳膊肘压在膝盖上,抱住头。
“是不是不该跟他们说。”
“要是不说,他们就不会知道。”
“暂时就是正常,就不用
陈砚沉声说:“住!”
“你住多久?短期给你订酒店,长期可以给你租房。”湛柯看向简乐。
他长得就凶,目光冷冷地看着简乐时,后者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。
简乐赶忙摆摆手:“算算,还是回家吧。”
陈砚拍下沙发,“有些话现在不合适说,但不说不代表同意你插手事儿。”
陈砚和简乐齐看向他,湛柯视线冷冷地掠过简乐,落在陈砚身上,他坚持地又说:“不行!”
说是朋友借住晚上,湛柯可以勉强平息下怒火。
但“多收留几天”到底是几天?三天?五天?个月?
不可能。
他怎可能让来路不明男人和陈砚同处个屋檐下这长时间。
陈砚松力。
“怪谁?”他又问。
湛柯疼地忍不住轻颤,他低头看着注视着他伤口陈砚,放在他后脑手轻轻揉揉,“怪。”
陈砚舔舔嘴角血,抬手挥开湛柯手,“你血怎是苦?因为心是黑吗?”
*
陈砚目光涣散,缓很久才慢慢抬眼,对上湛柯眼睛。
“怪谁?”
湛柯轻轻地笑下,“怪。”
声音依然闷闷,陈砚靠嘴型猜字。
陈砚觉得他笑很刺眼,刺他收回目光,平视前方。入眼就是湛柯肤色偏白脖颈,他眯下眼,然后用力地咬上去。
湛柯从刚才说不行时候就紧张地心尖儿都颤,他怕陈砚讨厌他,但更怕有别男人和陈砚住在起。想想他都觉得很害怕。
他装作听不到。
陈砚问:“和你爸关系没法缓和吗?”
他对简乐指指沙发,示意他坐下。
简乐坐下后,垂头丧气地说:“以为他是真担心,结果还是……要去看心理医生,离家出走点作用都不起,是不是太幼稚,玩离家出走这种不算威胁威胁。”
陈砚不理他,继续跟简乐说:“别管他。住吧,反正个人也无聊。”
湛柯又接话,“不行,不能,你无聊你可以找,随时都能来。”
陈砚蹙眉,“你有完没完?跟你有什关系?”
湛柯被噎下,但很快,他又摇头,“不行。”
简乐有些尴尬地挠挠头,“那要不还是……”
简乐冲到客厅还手机时候眼睛都气红,他喘着粗气甩手把手机“唰”地放在湛柯面前,很大声地说:“谢谢!”
拿纸捂着脖子湛柯看他眼,没说话。
“陈砚哥,你……你能不能多收留几天?”简乐咬咬下唇,跟陈砚商量。
陈砚说:“好,反正……”
湛柯打断他,“不行!”
湛柯疼呼吸都不顺畅,下意识向后仰几分,他双手转而放在陈砚后脑,没有出声阻止。
卧室里时不时还能传来简乐怒声,但陈砚怎都听不清内容,他注意力都放在件事上——
他再用点力,湛柯会不会死。
出血。
腥甜血染上他牙齿,嘴唇,沾在他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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