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那手血是真他妈难搞,擦好几遍都擦不干净不说,正擦着呢手里那枪还掉到地上,把就攥住他手。
陈飞扬啧声,就想给自己手撤出来,可是昏睡中男人表情很痛苦,不但死死握着他手不放,额头还渗出虚汗,像是沉浸在噩梦中解脱不出来。
这就有点膈应人啊!
陈飞扬使劲甩着自己手,俩手起使劲儿都掰不开男人手,无可奈何就想给人拍醒让他放开他。
可是另只手都举起来,瞧男人那身上伤,陈飞扬又有点犹豫。
可是没招儿啊,谁让他毕竟撞人呢?就当将功补过吧。
陈飞扬这琢磨着,转身去卫生间投块毛巾,然后蹑手蹑脚来到床边,开始为男人简单做下清洁。
肮脏衣服从头到脚都被扒下去,脱裤子时还特意瞄几眼内裤底下那团凸起,妈还挺鼓,感觉比他还大,气陈飞扬顺手照人屁股就糊巴掌。
结果男人被打当时就吭叽声,又吓得他这顿手忙脚乱、差点直接拽过枕头捂人脑袋上。
真他妈要死……
,右胳膊还上木板固定挎在脖子上,只能靠陈飞扬半搂半抱才勉强进电梯。好不容易进家门,身子软,又差点没给陈飞扬起带地上。
还是赶紧歇吧,这下去可不行。
陈飞扬架着男人瞟眼自己家,犹豫着该将男人安置在哪里。
他家不大,别看平时不少挣,住却只是普通1LDK。以前也有过太太想要送他房子,坐落于S市远郊富人区,漂亮大洋房,光花园就有三个。可是他拒绝,那房子说是送,其实就是给他住,房本上根本不会写他名。等到人家腻,分分钟就能让他还钥匙还房,到时不但依然要滚回自己狗窝,还带身落差感,不值当。
所以还是自己家好啊,陈飞扬审视圈自家小窝,虽然是租,但是好歹没人轰他。
男人伤确实挺没眼看,背上和肩上都缠着绷带,边边角角还透着黄色药水痕迹,左边大腿上也缠着绷带,浑身都散发着那股刺鼻药水味。
之前听老吴说,就腿上这刀要是扎动脉上,人都不用往这儿送。
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,死里逃生啊?
陈飞扬皱
男人手上还攥着枪呢,这要是醒或者没醒,迷迷糊糊回手给他枪算谁?
陈飞扬米迷眼睛,就想趁机从这人手上给枪掰下来。
不过试几次以后他还是放弃,这人也是特牛逼大发,都厥过去手劲儿还这大,攥钱也不至于这样吧?!
真他妈不知道是何方亡命徒。
他厌恶地看着床上男人,边帮人擦身,边打心眼里犯膈应。
……就是现在有点不够用。
陈飞扬叹口气,瞧瞧客厅那张还算舒适沙发,又看看那条通往唯间卧室路线,还是将男人带进卧室里。
已经都这样,也不差这点事。
男人倒床上就真晕,头栽进枕头里,片刻清醒都没有,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那把枪。
陈飞扬看这情形就闹心,平时他进家都要换衣服,穿外衣绝对不可能碰床,现在倒好,男人穿着那身又是血又是泥衣服就往上滚,他真想连床单带人起包巴包巴顺窗户给扔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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