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上厕所。
于是两个陌生人第次正式打照面,就是只穿着条内裤、扶着墙小步、小步瘸着往外艰难挪步萧敬然,才走出卧室,正好就迎上拎着外卖打开家门陈飞扬。
这样子真是狼狈到极点,两个人默默对视两秒,萧敬然脸色下就不好。
不过陈飞扬是谁啊,他可是搞服务行业,佯装完全没看出来萧敬然这形象哪里不妥,只善意地和他打个招呼。
“你醒?”
“走啊!快走!别回头!!!”
然哥……
然哥……
然哥……
……
“然哥快走!”
仓皇出逃,不断变化场景,从轮船到码头,从郊外到密林。
身边跟从个个不见身影,追上来杀手被打掉手里枪,直接掏出把刀扎到腿上。
顺势掀开杀手脸上面罩,“是你?!”
面熟男子咬牙笑,“然哥,抱歉啊,要怪就怪你不姓黄吧!”
眉叹口气,心里又有点泛软,就干脆死心般坐到床上,托着下巴等男人自觉松手。
这等就等老半天,陈飞扬也宿没睡,坐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,脑袋也懵懵,没过多久就什都不知道。
等他再醒来时,天都已经黑。
陈飞扬睁开眼睛迷糊几秒,看清眼前睡着个人影还吓跳。
男人还在睡着,不过之前攥着他手已经松开。可是手是松开吧,胳膊却还缠着陈飞扬脖子,跟搂着他脑袋似得,脸颊也贴他很近。
语气自然,还充满欣喜和关怀。
他当然欣喜,太好,妈这位大爷都睡三天,今天要是再醒不过来,他都打算单方面判定他成植物人。
陈飞扬放
萧敬然猛地睁开双眼,刺入眼帘是透过窗帘缝隙直射进来阳光,浑身上下随着知觉恢复,感受到那种无以言表痛楚。
噩梦中那凄厉喊声还回荡在耳边,萧敬然咬牙费老半天劲,才缓缓从床上坐起来,开始打量着自己身处陌生环境。
不算宽敞卧室,右边是连墙衣柜和房门,左边是只拉起半边层层窗帘,角落里摆着蛋型加湿器,地板上零零乱乱扔着几件衣服,墙上空调还在慢慢晃动叶片,整体看来还算温馨舒适……也有点乱。
他想起来,这里是那个肇事者家。
身体疼痛不行,每动下都会牵扯到伤口,萧敬然啧声,捂住肩膀,尝试着从床上下去。
是他?!
“然哥!!!”
凄厉吼叫声,声声炸响在耳边。
多年跟随小弟扑住杀手腿,含着血对他大喊,“快走啊!”
“阿义!”
陈飞扬就着窗外透进来月光瞧见男人脸,可能是因为光线实在太暗,本就神似眉眼和现在这种近似相拥情形恍然间就将他带进错乱时空,仿佛让他回到许久以前那些深夜,心脏下就提到嗓子眼。
后来陈飞扬连滚带爬滚下床,扑倒卫生间对着水池干呕好几下,差点没把胃里酸水吐出来。
这个家伙真是太让人闹心。
梦里是片灰白色画面,到处都是片心惊胆寒。
原本走在身边笑着保镖忽然脸色遍,接着挡到他身前、直接伴着枪响倒进他怀里,连个声儿都没冒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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