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电视开着,声音虽然小,但是还是能听见那首经常被电影用来当背景音乐曲调从里面飘出来,应着现下这种情形,真特别适合。
后来很久很久以后,当陈飞扬又想起这段日子时,还特意上网查下那首歌,是萨拉萨蒂《流浪者之歌》
陈飞扬看看大哥、看看掌心里肉、又想想自己现下这种姿势,沉默两秒,低头吃。
大哥开心,顺势揉揉他头,手心上油连擦都没擦下。
然后又从饭盒里捡起条肉丝,吊在陈飞扬嘴边,“来,乖啊,张嘴~”
那儿边吃边祸害,这个尝口、扔边儿,那个咬半、撇桌子上,也不知道这到底是饿想吃饭,还是闲不知道该玩点什好。
陈飞扬感觉自己活有点不像人,可是面对个亡命徒,又不知道还能怎办。
“你最好别考虑偷着报警事,像这种就算被抓,连缓刑带减刑,过不多久就能出来,到时候你全家都甭想好。”
早先恐吓适时响起在脑中,涉及到“全家”这种字眼,陈飞扬真点多余想法都不敢有。
没过会儿,大哥那边儿忽然出声,指指自己身边,“来,过来,蹲这儿来。”
陈飞扬抬起眼睛看看大哥,木讷地张开嘴,目光都快没神韵。
萧敬然乐,使劲捏捏他脸蛋。
当天晚上,陈飞扬梦里直不断循环着那首歌曲调,还梦见自己变成条狗,搞他后来好几天都跟幻听似得,看见萧敬然就想起那个梦,还条件反射般眼睛疼。
是刺痛那种酸疼。
陈飞扬眨眨眼睛,丝毫不敢犹豫,就走过去蹲下。
“手放地上,不是两边,是中间。”
放好。
然后就看大哥直接下手抓起片牛肉放手心里,递到陈飞扬嘴边,眼里还笑盈盈地望着他,“吃呀,吃吧。”
陈飞扬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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