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洋,还没兑,连块冰都不给加。”
“喝多少?”
“……忘。”
陈飞扬点点头,也是,谁还能记得住那个。
大家出来混嘛,少爷被老板点能干嘛,多半不就是在女人面前炫炫面子,连家里那位亡命徒都知道道理,他们这群小少爷,就是专门拿来祸害。
可是陈飞扬死活不肯走,他宁愿现在整天在金碧辉煌泡着,第次感觉这里比家里还像个家。
其实也说不上到底怎,陈飞扬是谁啊,心大,萧敬然不也说过他这人,是记吃不记打,好不两天就爱犯浑。
只是这次事真让他有点承受不住,尤其是再看着那张与个人颇为神似脸,下子就总能让他想起很多往事。
以至于这人啊,抑郁时候就难免悲观,原本就感觉自己活得不像个人陈飞扬,此时更感觉得自己这种人吧,其实就是特他妈下贱,也甭怪谁都不拿他当个东西。
“要死。”
陈飞扬过去,连句话都不敢说,就怂怂地望着他。
萧敬然也没说啥,直接从身后扯出个抱枕扔到跟前地板上,“过来,坐这儿。”
陈飞扬愣下,背对着大哥坐到地上。
然后萧敬然就懒懒地半卧在沙发上看着电视,手里有搭没搭地摸着陈飞扬脑袋,摸会儿无聊,还顺着耳朵根儿摸摸他脖子和脸蛋,末还得轻轻拍拍。
而陈飞扬则直堪比呆滞地望着地面,脑袋随着抚摸晃晃,整个人都跟傻样,就是那双漂亮眼睛直眨呀眨呀,然后眨着眨着、就越眨越红。
娃娃。
而且想起这人是出来卖,他就没缘由生气,是从胸中憋出种闷气。
陈飞扬还呆呆地垂着目光,萧敬然不喜欢看他这副样子,咬咬牙根儿,转身走开。
只是他没看到,陈飞扬垂着目光直盯着他受伤那条腿。
哦,原来大哥早就知道他是干什。
摆在台子上就是这排排水晶杯,每杯就等于张钞票,那可是客人直接给小费,前台都不会抽成,全都能装进自己口袋。
所以能怎办?喝呗!那可是钱。
品种不酒水,有度数高甚至堪比工业酒精,每口都跟吞刀片似得,从嗓子路刮到胃、再涌起灼人辣气直冲头顶,酒量稍微浅点都能立刻熏出眼泪珠子。
不过不也就那下
这时,刚吐完小宇回来。
陈飞扬夹着烟往边上挪挪,小宇脸红脖子粗地往他身上靠,眼神儿都直发直。
“什人啊,喝成这样?”
“50杯,你喝不喝啊?”
“啤?”
陈飞扬真没受过这种屈,即使受过不少气,也从没经过如此作践。
这比出去卖还难。
陈飞扬难得抑郁。
金碧辉煌那个特帅特有趣小公关,最近特别不着调。
经理让陈飞扬回家待几天,整天拉这个脸就别来上班。
原来大哥腿,早就不影响走路。
……所以这多天……感情也是,变着法糟净着他玩呢呗。
那天晚上,萧敬然在沙发上看电视时,也不知道咋想,又冲着陈飞扬招手。
“来,过来。”
脸上还带着丝若隐若现笑容,明明看起来很“和蔼”,但在陈飞扬眼中却显得是那阴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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