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扬无奈地笑,挣开萧敬然拽着他手,揉着眼睛坐到边。
行吧行吧,跟个亡命徒拼谁不怕死,他认怂,他认怂好不好?
但是能不能行行好,咱们谁都各退步好不好?
“大哥,咱们谈谈?”
说真,陈
于是咬着牙根儿憋屈半晌,他还是不得不憋出句,“不走。”
陈飞扬听这话眼珠子就瞪圆,本来他还以为男人应该要转头就走,要就是继续跟他耍厉害,可是没想到这人半天就憋出这俩字,还副特淡定特坚决样子,直接就让他端不住气势。
“不走?什意思,你你你你还想赖这儿是怎着?你你你你别真以为不敢报警啊!”
陈飞扬真要“气急败坏”,可是眼前男人还是那副“不疼不痒”样子。
“现在走不。”
陈飞扬指着门口,“你现在就给老子滚!”
随后就看到眼前男人脸上瞬间浮现出种颇为复杂神色。
萧敬然是真让这嗓子嚷懵,想说从小到大除家人以外,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这大声讲过话。此时被陈飞扬这嚷,下子就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个本应早就解却没多想过现实,那就是他已经不是华兴二少,现在他不但是条被人追杀丧家犬,还是寄人篱下。
燥意和尴尬浮上心头,脸皮子生疼,像是生生让人抽嘴巴。
如果放到平时,先不说敢跟他这说话人该有什后果,萧敬然绝对立马摔门就走,不可能再在这儿多呆秒。
陈飞扬默默点点头,咬着嘴唇又嚷萧敬然句,“那你就等着wb发出去吧!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!”
萧敬然听这话也憋不住,把揪住陈飞扬脖领子咬着后槽牙对他回敬道,“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,逼急老子今天就他妈不活,你不是不怕死吗?那咱就起死!也他妈有个垫背!”
两个人就这以逼死按头小分队距离死死地盯着对方眼睛,气氛顿时又跌落到冰点,又像是洒地汽油,随时就等着落下燃着火花。
要是就以这个架势闹下去,谁都没个好。
可是男人就是副“理直气壮”赖在这里不动弹,他也抬不动他啊?
可是刚欲转身他却还是犹豫,身上没有彻底痊愈伤口本就直泛着疼,右臂上疼痛更是丝丝入骨,像是故意提醒他自己现状到底有多狼狈。
还是先搞清楚现实吧,要脸就应该走,可是他能走哪去?
身上现金本就不多,卡虽然有堆,但是没张可以拿来用。怎用?随便在哪里刷下,信不信分分钟就能过来人堵他,那都是他以前“做事”时惯用手段,现在怎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。而且S市目前到底还残留着多少那边撒下来人手也是未知数,凭良心讲,如果当初不是撞上陈飞扬又被捡上车,相信过不多久,再“捡”到他就不只是个普通小市民这简单。
活要见人、死要见尸,事情闹到这个份上,手段到底至于多凌厉,萧敬然心知肚明。如果他现在就这冒冒失失在这座本就不熟悉城市里随便游走,简直就是自找死路。
思及至此,萧敬然不由在心底苦笑下,什叫做英雄气短,他现在可终于解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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