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扬苦笑下,然后特别特别发自肺腑地恳求道,“所以大哥,今天就算求求你,咱们不算好聚但是好散行吗?发誓不会出卖你任何行踪,只要你离开,就当从来没遇见过你,行不?”
可是萧敬然还是头不抬眼不睁地望着窗外,“不走。”
陈飞扬默默看他半晌,登时额间就冒出青筋。
不过这次还不等他跳脚,萧敬然便先开口。
“之前……是过分点,对不起,给你道歉。”
飞扬是真委屈。
咱们从头捋捋这件事啊,虽然他对眼前这个男人没什好印象,但是做人讲良心,他毕竟给人撞,供他吃住养伤就当他“赎罪”他都认。可是当牛做马就过分点吧?而且这都不是当牛做马过儿,这简直就是不拿他当人看。要是能给他个机会他真想满世界问问,谁能天到晚让人白吃白喝伺候赶上给重病号无偿当陪护不说,还得给这人当狗取乐?谁要是有这觉悟请务必联系他,这朋友他交定。
再者说,这人还是以拿着枪亡命徒。
虽然陈飞扬不知道这人是什身份,但是以眼见来看,男人显然是跟“好”字沾不上什边儿。说真,就家里住着这位来历不明还天天拿枪顶着你头人,他能坚持这长时间没报警、没给他捅出去已经真算仁至义尽,他要是再多留这种人天他都怀疑他是不是天生犯贱,为平淡生活找刺激也不是这个找法。
陈飞扬咬着嘴唇思量会儿,终于收起平日里那份“疯疯癫癫”,难得露出抹不太轻易会表露出来正色。
这话说轻松,但是确实发自肺腑。
陈飞扬挑下眉毛,萧敬然也没看他,就继续说道,“但是现在……真不能出去。”
“……不是坏人,大概吧……总之,不是你想象那种整天杀人放火人。”
萧敬然不知道该怎说,只能尽力挑些无关痛痒解释,“……确实是
“大哥,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明白吧,你住这儿也小个月,咱们相处并不愉快,知道你瞧不起,是,是在夜场里陪酒卖笑少爷,还会给富婆当小白脸,用你话就是出来卖,但是再下贱,没偷二没抢,也算靠自己混口饭吃,你可以瞧不起,但是你拿当狗就有点没资格……卖你吗?”
萧敬然被这话问胸口窒,完全无言以对。
陈飞扬也没理他,继续垂着目光说道,“但是毕竟事出有因吧,如果当初不是开车不小心,也不会撞到你,也有不对地方,可是这久也算还清吧?而且大哥,到现在虽然连你叫什都不知道,可是好歹也知道你大概也是被仇家追杀才会落魄到这个份上,按理说这算个把柄吧?可是有害过你吗?”
陈飞扬瞪着黑溜溜眼珠子直视着萧敬然,说那般坦然,“今天是威胁你,可是只想让你离开这里、能容继续过安生日子,而且不说别,就说你之前对做那些事,就算分分钟把你卖给你仇家都不觉得亏心好吗?你凭什啊?报警是有后顾之忧,但是把你卖给仇家可没后顾之忧啊,你可能就死,还什都不用担心呢,对吧?”
萧敬然抿抿嘴巴,不自然地把头扭向窗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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