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,陆平终于收回点注意力,看向他,点点头:“嗯,明天见。”
“……”
陆平!你变!你居然能把“明天见”三个字说得这敷衍!
沈雨
沈雨泽坏心情明晃晃挂在脸上,若是往常,陆·沈雨泽心情探测器·平早就应该发现他异常。
但如今陆平兜里揣着粉红炸弹,心里藏着秘密,自然无暇顾忌沈雨泽异样。
于是,被忽视沈雨泽心情从“不爽”变成“不爽二次方”,以指数级飞速增长。
好不容易撑到下午最后节课。
最后节是自习,沈雨泽要去老师办公室准备英文演讲比赛。他黑着脸,声不吭收拾书包。
他几乎和陆平同进同出,与陆平说过超过三句话女生只有同班陈妙妙和高三孟昕学姐。
是陈妙妙吗?她和陆平起磕过瓜子、聊过八卦,看起来关系很好。
是孟昕吗?陆平为救她摔到屁股,她还把自己笔记借给他。
好像“证据确凿”,又好像“证据不足”。
可若不是她俩话,还能是谁呢?
在沈雨泽很小时候,曾经在学校吃过种糖果。那种糖名字他已经不记得,与他以往吃过高级糖果完全不同,糖块外面包裹着层乳白色外壳,放入嘴里时,唾液会让糖果外壳迅速融化,变得极酸、极涩。
那是种格外廉价化学酸味,即使最注重餐桌礼仪沈雨泽,在第次品尝到那种极致酸味时,他还是没忍住吐出来。
太酸。除酸之外,后味甚至微微发苦。
给他糖果是班上个很淘气男同学,男同学脸恶作剧成功坏笑,告诉他只要忍过刚开始半分钟酸,后面就会变得很甜。
沈雨泽对那个男同学话抱持怀疑态度,并没有尝试挑战第二次,但那种酸涩滋味直留在他脑海深处,随着成长,渐渐被更多记忆覆盖。
他特地把收拾书包动静弄得很大,笔啊本啊叮叮咣咣往书包里扔。
陆平却不知道在发什呆,甚至没往他方向多瞥眼。
“陆平,走。”沈雨泽说。
“哦。”陆平神游天外。
“真走。”沈雨泽稍微提高点音量,“走就不回来。”
种说不出烦躁萦绕在沈雨泽心头。
这种感觉,就像你在路边草丛里,遇到朵不起眼野花。每个人都在急匆匆赶路,忽视生长在风雨中它,除你之外,没有人发现这朵花是如此美丽,如此独特。你细心浇灌它,努力呵护它,你知道泥土与阳光才是它最好养分,所以迟迟舍不得摘下。
但是某天,你看到另个人在它面前驻足——被你藏起来本应该独属于你宝贝,拥有另个欣赏者。
沈雨泽很不爽,但他更不爽是……他没有个“正当”理由,去干涉陆平异**友。
……
可是现在,那种发苦酸味从回忆里翻涌而出,瞬间侵袭沈雨泽感官。
但这次,那酸味不是在舌尖爆炸,而是在心底蔓延。
他盯着陆平藏着情书鼓鼓囊囊口袋,整个人都变成只酸味冲天大柠檬。
——陆平居然收到情书!
给陆平递情书女生是谁呢?沈雨泽仔细回忆,却找不到个合适“嫌疑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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