唢呐与鼓点声同时响起,广场中,舞龙汉子们把板龙扛上肩头,组成条盘旋游动巨龙。游客们纷纷举起手机,目不转睛着望着这难能可贵幕。
迎合着鼓乐声,巨龙在广场中心缓缓盘成个圆圈,在首尾相接之后,龙头忽然拐,转向圆圈之内。在龙头带领下,巨龙圈又圈地向着中心盘旋。待龙头盘到中心点后,忽然,原本扛着龙头几位汉子高举起手臂,而扛着龙身表演者依次单膝下跪,让整个盘龙形成龙头高、龙尾低形态。
龙眼眨动——初升太阳恰巧落入龙眼位置,简直像是上天在为这只龙点睛般!
与此同时,鼓乐也达到高-潮!人群爆发出阵又阵欢呼!人们自发地冲向广场,伴着节拍,与龙队起舞蹈。
沈雨泽和陆平对视眼,他们没有说个字,紧握着彼此手,也冲向龙队之中。
在元帅庙外广场上,沈雨泽终于第次得见“板龙”真貌。他之前猜测当地“板龙”应该是和全国流行“舞龙”差不多,条长龙由数根长杆撑起,舞龙队伍穿金着红,是外国人最爱看中国节目。
但是见到“板龙”之后,沈雨泽才发现自己搞错。
首先,这条龙只有龙头部分是正红色,两条金色龙角直冲天际,左边龙角写着“风调雨顺”,右边龙角写着“国泰民安”,龙头做得也没有想象中精美,样式粗犷,自有种古朴之美。至于龙身龙威,全部由白色布绸糊至,上面贴蓝鳍彩鳞,最主要是——这些龙身居然是截截分开!
每截龙身大概两米余长,被分别固定在块米五长、七十公分宽木板上。如此来,每截龙身都向上拱起,像是座搭建在木板上拱桥,“板龙”之名由此而来。远远看去,仿佛龙游于海,拱起部位就是露在海平面上龙身。
整条板龙就是由这样个龙头和上百截龙身组成。板龙队出巡时,每截龙身都需要两个壮汉扛起。也就是说,这是条需要数百人共同托举超级长龙!
他们在龙身与龙身之间穿行着,白色龙身如波浪,环绕在他们身边。他们踩着鼓点,踏着节拍,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古老而神圣仪式中,他们尽情地舞着,跳着,尽情地笑着,闹着。切烦恼都离他们远去,在这场辉煌祭典中,他们只是两个为即将到来冬天而感到快乐傻小子罢。
所有人都玩
这样舞龙方式,沈雨泽闻所未闻。
广场周围已经聚集很多围观群众,有些人边嗑瓜子边闲聊,看就是当地人;还有人风尘仆仆,看样子是特地从远处赶来。
陆平很自豪地说:“板龙是们北岸独有,别说其他城市,就算是南岸也看不到呢!所以每年冬祭,都会有游客赶过来观礼。除冬至以外,元宵节也会有板龙巡游,不过元宵节板龙不是在早上,传说嫦娥娘娘思念家乡,会站在月亮上看板龙,所以元宵节板龙巡游们放到落日后。”
他们正说着话,位须发皆白道长从元帅庙中走出来,站立于龙头之前,看来他就是今天这场祭冬仪式主祭。
“吉时到——”道长声音中气十足,下子盖过广场上嘈杂声响,“——板龙出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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