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里出点小状况。”
陆妈妈听邓虹说是家事原因,就没好意思继续问下去。她换个话题:“那处理完事情之后,小沈还回椒江吗?还是再转回帝都继续读书?”
邓虹正要回答,沈雨泽率先开口:“会回来。处理完家里事情就会回来。”
回答时,沈雨泽目光遥遥落在陆平身上,可是陆平没有抬头,直低着头给妹妹剥虾。剥出来虾肉颗颗晶莹剔透,陆平把它们全部放到妹妹碗中。
安安边吃着亲哥哥剥虾,边看向她右手边沈哥哥:“沈哥哥,那你什时候能处理完家里事情呀?”
邓虹矜持地点点头:“这里比帝都潮湿很多,刚来那几天,都过敏。”
“那现在好没有?”陆妈妈热情地说,“们巷子里有家中医,可以抓药让他帮你去湿。”
“不用麻烦。”邓虹挑眉,“反正也要回去。”
“回去?”陆妈妈误会她意思,“啊也对,期末之后就是春节,总要回去家团圆。”
“学校那边就不去。”邓虹边说着,边看向身旁沈雨泽,“们明天早飞机。”
人倒杯,澄清浅红色酒液淌进杯中,色泽诱人。
众人起举杯,互相说几句吉祥话,大概是“新年快乐”“祝三个孩子明年成绩进步”类。
陆平心思全然不在饭桌上,明明有那多道美味摆在面前,可他根本提不起兴趣品尝,倒是手旁酒杯很快就喝空。
他又倒杯酒,陆妈妈看到,念叨两句:“你这孩子,之前没见你馋酒,怎今天喝得这快?”
陆爸爸向着儿子说话:“过节嘛,度数又不高,就当饮料喝。”
“……不确定。”沈雨泽没有贸然给出个答案,“现在情况有些复杂,需要安安等哥哥阵子。”
可安安才不吃这套呢,追问道:“什叫阵子?阵子是多久呀?”她是真不明白,“是天,个星期,还是个月?”
沈雨泽无法回答。
安安不开心:“沈哥哥,你连个具体时间都不说,你定是骗!”
她连虾肉都顾不上吃,气鼓鼓地说:“妈妈经常说,等到不忙时候就带去游乐园,可是她永远没有不忙时候;小龙经常说,等到下次他爸爸回来就带去他家玩,可
这话实在太出乎意料,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。
陆平正剥虾手抖,虾肉掉在桌上。直盯着哥哥动作安安不满地撒娇:“哥,虾子掉!”
“嗯,”陆平强忍住抬头去看沈雨泽冲动,心不在焉地把虾肉推到旁,又拿只虾子帮妹妹剥。
餐桌上对话还在继续,不管陆平听不听,都会灌入他耳朵。
“哎呀,怎走这急啊?”
沈雨泽隔着餐桌,投来关切视线,陆平装作没看到,低头问旁边安安:“你想吃什?哥哥帮你挑。”
安安没注意到身旁两位哥哥之间眼神官司,非常开心地指着桌子那头盘子说:“要吃虾!”
“嗯。”陆平站起身挑几只虾,怕妹妹剥不好,他干脆直接替妹妹剥。
就在他埋头剥虾之际,大人们又开始寒暄起来。
陆妈妈看向邓虹,问她:“椒江气候和你们北方不样吧?有没有什不习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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