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那些铁链消失得无影无踪,甚至完全没有上锁。
如果他真全然听信江嫣然话,老实待在农家乐里,恐怕外面有什东西想要进入农家乐轻而易举,甚至不会留给他反应时间,打他个措手不及。
那样话,可就完全陷入被动之中。
既然那些看起来与村民无异东西,连骸骨都畏惧他们,甚至被他们啃噬得只剩下地残渣,那如何就能肯定,那些“村民们”不会对活人出手?
燕时洵抬手,轻轻碰碰自己皮衣外套口袋。
既然那些村民们是去参加婚礼,江嫣然又在嫁女之前就在那户人家待着,看起来像是娘家那方人物,那江嫣然很可能会知道,入夜后会有队村民沿着月亮溪走来,然后进入村子参加婚礼。所以,她才这样提醒燕时洵。
但是同时,燕时洵也很清楚知道,并不能全然信任江嫣然。
他可没有忘记,江嫣然提醒始终有个前提称呼,“好人燕时洵”。
那他是不是可以认为,如果在江嫣然看来,他变成坏人,那这话便不再是句善意提醒,而变成催命符?
而对江嫣然来说,好坏如何界定?
张脸埋进燕时洵给他手帕中,颤抖着深呼吸好几口气,才总算是缓回来。
激烈紧张和亢奋,都会消耗掉人大量体力,也会令肌肉酸痛。这些变化在肾上腺素数值很高时,都会被兴奋盖掉,不会被人注意到。
而当人猛然放松下来时,疲倦和酸痛就会如潮水般迅速涌上来。
杨土只觉得腿软,再也蹲不住,直接往后屁股坐在早已荒废村屋里积满灰尘地面上,发出“噗通”声响来。
“燕哥,们刚才是逃过劫吗?”杨土觉得浑身发软,点劲都提不起来,连声音都透着虚弱。
在那里,静静装着朵花。
正是江嫣然白天主动放进他手里那朵。
神使鬼差,他严谨让他在没有搞清楚切来龙去脉之前,没
这是燕时洵并不知道。
况且,就算他仍是“好人燕时洵”,江嫣然仍旧能在嫁女那户人家院落中间挣开他手,让他突然出现在院子里那些婆婆媳妇眼中,被团团围住,差点没能顺利离开。
而且……
燕时洵缓缓侧身,透过木板之间缝隙看向只剩下地碎骨农家乐大门。
他记得很清楚,就在几个小时之前,他亲手将粗重铁链层层缠绕住大门。但是刚刚他带着杨土往外跑时,即便时间匆忙,但他还是注意到,大门推就开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燕时洵没有否定:“如果刚刚们还待在农家乐里,就会被那些骷髅缠上。如果们刚才在农家乐门口站着,就会腹背受敌,被那些村民和骸骨两面夹击。”
明明刚从生死危机走过遭,但燕时洵却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不值提。
燕时洵刚刚在冲出农家乐大门,第眼看到村民时就能反应得如此迅速,敏捷躲避起来以躲过腹背受敌两难局面,甚至村民们压根都没发现他存在。是因为他在白天时就探查过整个村子模样,知道农家乐旁边房子空着没人住,可以作为暂时藏身场所。
第二点,也是最重要原因,是江嫣然白天时那句提醒。
——无论听到什声音,不要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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