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时洵本想要说,这不是你错。但是他刚要安慰男人,却发现只手,率先轻轻落在男人肩膀上。
但男人却无所觉,而地面上也没有影子。
燕时洵愣住,他抬眼看去,就看到那个熟悉身影,站在男人身后,正笑得毫无阴霾看着男人。
正是那位医生。
‘老师,这不是你错,你不用自责。’医生搜肠刮肚,努力安慰着男人:‘而且老师和师兄们也都尽力救,都知道,很高兴能有缘分做老师学生。’
“不用。”
燕时洵拍拍男人肩膀,借着这会功夫,修长手指落在男人身上,气呵成迅速画出安神符:“要不然,就随便聊聊吧,手术室里是你熟悉人吗?”
男人能够感觉到股沉静力量涌入自己体内,让他刚刚还焦急而混乱情绪点点平稳下来。
可能是有个可以倾诉对象,所以情绪有个出口吧。
男人没有多想,只是用自己熟知理论作出合理解释。
“手术应该还要很久,想要聊聊吗?”他微微垂下眼眸,在看到男人身上沾着血迹时动作顿,随即将杯热水递向男人。
虽然并没有心情,脑子乱糟糟甚至无法理清现状,但是出于习惯性素质,儒雅男人还是接过热水,道谢时候却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。
“谢谢,手术还要两个小时,他伤还有他主刀医生,都很熟悉。”
“你是医院病患吗?”儒雅男人也看到燕时洵身上病号服。
燕时洵点点头,面不改色道:“疼得睡不着,来找人聊聊天缓解下,你愿意陪吗?”
似乎是想到很搞笑回忆,医生“噗呲”笑出来,面带追忆神色,感慨道:“当年大五,还是个傻乎乎学生,连饭都不记得吃,还是老师你发现,骂顿,说想救别人就要先照顾好自己,但却让
他眨眨眼睛,逼退眼眶里泪光:“里面,是学生。”
“六个手术室……都是。”男人哽咽道:“伤者是亲手带出来学生,主刀医生也有几位是教过课学生,是滨海大学医学院老师,今天本来是难得休息日,和几个学生就约好起聚聚,谁能想到……”
“天,他要是想杀话,还不如就死在那里,也好过让受这种惩罚。”
男人嘴唇抖得几乎无法正常说出话来:“让个老师看着花费十几年时间带出来,视为亲人学生们,全都躺在手术室里,这比杀还难受。而且,而且那个学生……”
像是下意识想要寻求帮助样,男人回头看向燕时洵,眼带悲痛:“那孩子筋腱都被割断,二十六刀,要有多疼,这都是错!”
男人有些犹豫,学生们全都躺在手术室里被急救,甚至他最喜欢和看重学生为救他而身中二十六刀事,让他脑子乱得无法使用,度分不清这是现实,还是个醒不过来噩梦。
但他也是医生,当病患主动向医生开口时,职业素养让他无法拒绝。
于是他点头:“好,但是不知道聊什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苦笑摇摇头:“抱歉,脑子很乱,不知道该说什,应该从你名字问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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