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十几年前,来过偏南地区。”
李乘云生云游四方,带着燕时洵走过大江南北。
邺澧也做过同样事情。
神明从高高神台上走下,身披粗布麻衣,头带斗笠,以副再寻常不过生人形象,在人间苦难和欢笑中走过,冷眼旁观世间,想要找到自己继续支撑天地轮回理由。
但是,他所见,皆是罪孽和贪婪。
因为邺澧从进山开始就直情绪不对劲,所以燕时洵意识到长寿村有问题之后,就向邺澧询问他是否知道些什。
燕时洵本来已经做好邺澧不会告诉他准备,毕竟鬼神与人有别,更别提邺澧可能是现在仅剩唯位鬼神,想要从鬼神口中得到准确答案,与窥见天机没有区别。
但就在燕时洵在心中计划着如何才能让邺澧开口,或是自己再去村中探寻时,邺澧却在定定看燕时洵片刻后,叹息声。
鬼神叹息,天地静默。
那瞬间,整个山谷中仿佛没有声音,所有虫鸟声音消失,风声停止。
他立刻收回本来想迈进房间脚,转身就往楼下跑去:“燕哥!”
而工作人员却超乎人类能达到速度,敏捷直接冲向赵真后背。
他变得尖利指甲距离赵真后背越来越近,眼看着就要触碰到……
“砰!”
灯泡忽然闪闪,然后声巨响。
几百年没用过声带样,带着砂纸磨过石头刺耳感觉,副不耐烦模样:“没事就滚。”
说着,工作人员就要重新关门。
赵真先是短暂被工作人员态度惊到,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,工作人员现在状态绝对不正常——脾气再不好人,也不会在共事者面前说这种话。
他把扣住房门不让对方关门,态度强硬往房间里挤:“让看看房间里其他人。”
如果这个人真有问题,那很可能房间里其他人在遭受着危险。
神明每次伸出去手,都只握紧把无辜生命逝去怨恨。
执掌酆都神,怒。
那年,被道士们称为“鬼年”。
而邺澧微微掀起鸦羽般眼睫,眼眸中没有丝笑意,只有片冰冷肃杀。
“给过偏南地区机会。”
邺澧低沉声线里还带着在燕时洵身边才会有温和柔软,可说起以往,却连丝温度也没有。
“时洵,即便是鬼神,也不是从开始就对人间失去希望。”
邺澧定定看着燕时洵,字顿道:“曾行走人间,想要找到继续支撑人间理由,但人间展示给,却只有次次淋漓血色。”
整个小楼都陷入黑暗中。
……
燕时洵在目送路星星离开之后,就重新关上门,转身面对邺澧。
邺澧眉眼间都是笑意:“被打断。”
燕时洵想起刚刚场景,也觉得路星星来实在不是时候,不由得脸色黑,明晃晃透露着自己不爽。
工作人员鲜红眼睛冷冷盯着赵真,然后他咧开嘴巴,直抓挠着皮肤手也放下来。
“渴啊,很渴。”
他嗓音沙哑问:“你有水吗?”
说着,他目光落在赵真身上,像是终于找到水源样,嗬嗬笑着道:“血水也行。”
赵真心里惊,意识到这人已经不是心理有问题,而应该是邪祟作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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