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燕时洵就像是随口问,态度自然道:“不过看,海报上其他人似乎都是皮影匠人,只有郑师傅你个人是木匠,郑师傅也是因为听说那个有关皮影戏传闻,所以才没有学皮影,而是学木工吗?”
“木工啊……”
郑树木缓缓停下脚步,感慨般
像是经历重大变故,从此对生命都失去期待,只是浑浑噩噩活着,在等待着什来临。
当燕时洵问起博物馆中那张海报,说起郑树木也在上面事,郑树木摸着下巴回忆好半天,才像是从很远前记忆中想起这件事。
他恍然大悟道:“哦,那个时候啊!没想到燕先生还看到那张海报,那都是多少年前事。”
“白师傅年纪大吧,和其他人观念不太样,产生隔阂也是正常。”
郑树木对这件事反应稀松平常,说村里其他皮影大师和白师傅不和由来已久,分道扬镳也是正常。
皮影戏传承二十八代,唱响着村落过往。
“别看村子以前是以皮影戏出名,但实际上,所有皮影都来源于最开始那户白姓人家。”
说到这,郑树木忽然想起来什,朝燕时洵问道:“燕先生去看过白师傅吗?”
“既然是来参观皮影,那怎能不去拜访白师傅,只有他皮影戏才是最正宗。”
郑树木副为燕时洵着想模样,但燕时洵回想起村里死亡皮影戏大师们,却只觉得疑惑。
有想到,郑树木会主动说出“鬼”这个字眼。
燕时洵虽然直都在笑着,对郑树木防备却直都没有少。
但郑树木并没有像燕时洵料想那样失态,好像这只是朋友间闲聊不经意提起话题,没有在乎必要。
他很快就重新说回村子历史。
燕时洵静静注视郑树木片刻,都没有看出他身上有任何异样。
但是燕时洵注意到,在郑树木在说道其他皮影大师时,语调明显低沉下来,态度很是冷淡。
他心里起疑惑。
刚刚郑树木说起村里皮影大师们死亡时,还是副兴奋模样,现在说到皮影大师们曾经辉煌,郑树木却漠然鄙夷,笔带过。
燕时洵感觉得到,郑树木对那些人不屑顾。
反倒是不合群、被其他人排挤白师傅,在郑树木话语中反应要平淡很多。
刚刚白三叔所说村子和皮影没落原因,还回荡在燕时洵耳边。
怎会有种死亡,是只要学会皮影戏就如影随形。曾经大几十位皮影匠人盛况,最终也只剩下最初传承人,就像二十八代以前那样,只剩下最开始掌握皮影技艺那脉。
这让燕时洵不由得猜测,难不成是白师傅和村中其他人闹矛盾,所以想要以这种方式来,收回他先祖教给其他人皮影?
博物馆里那张海报也是,在短短数年间,白师傅渐渐被排挤出皮影匠人圈子,越发边缘化。
与其他皮影大师意气风发形成对比,是白师傅愈发沉默木然脸。
是想多吗?
燕时洵有些疑惑。
但郑树木说内容,很快还是拉回他注意力。
这是个历史悠久村子。
虽然它看起来和任何个偏僻村子都没什不同,但是实际上,这个村子已经存在上千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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