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道童不是没有将现在情况向这对母子解释,但母亲口认定这就是用来欺骗他们谎言。
她说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,雕像怎会动呢?她活几十年都没见过,定是这些道士拿根本不存在东西骗她。
年轻人也不耐烦起来,扭动着身躯坐不住,嚷嚷着要点外卖要玩游戏,让小道童赶紧放他们走,不然他要给官方打电话。
监院进来时候,母子两个刚被不言不语小道童激怒,想要动手。
却没想到房门直接被推开来,下午见过那位气势惊人道士垂着头站在门外,道袍被不知何处吹来风吹鼓起来,猎猎作响。
守着这对母子小道童眼观鼻鼻观心,言不发,看来早已经解释得累烦,最后干脆不加理会,只当自己是个木头人。
监院推开门时,刚好年轻人泄愤扔过来枕头砸向门板,却落空直直往监院头上砸。
几个小道童都没想到竟然这巧,时间瞪圆眼睛,惊诧又担忧仰头看向监院。
监院抬手,手掌牢牢抓住枕头,没有被它碰到半点。
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平静看向那对母子。
傻子。”
徒弟被踹得脸懵逼,赶紧嘴上应着回身往房间里跑。
术士笑着摇摇头,然后将之前没有挂断电话重新拿起,放在耳边:“监院,只是个小人物,街上和邻居都喊神棍。但毕竟也在海云观学过几日经书,替三清扫过香灰……”
“只是个蝼蚁般不起眼市侩小民,但也同样是人,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街坊邻居遇险?”
术士哈哈笑着,甩衣摆仰头迈出大门:“若天明时,监院在街上见到尸体,记得帮收尸,碑文上定要写明,可也是海云观弟子。”
这是曾经杀鬼无数,真正淌涉过死亡和鲜血道士。
他眼见过身边师父同辈个个死亡,见过海云观盛极又衰落,诺大道观里曾经只剩下他个小道童看守,昔日欢笑和人来人往热闹都消失不见,只有秋风送落叶,无边萧落。
他也曾见过海云观大开山门,隆重迎回道士尸骸,所有道士
因为始终没有找到乌木神像下落,年轻人既是目前唯个亲眼见过乌木神像人,又是当时去过荒废神庙几人里唯幸存者,所以为得到更多寻找乌木神像线索,海云观暂时将这对母子留下来。
况且就现在外面这种情况,将这对母子放出去,才是真正害他们。
不管如何,海云观数百年历史,大殿供奉神像早已经被神力沁染,带着曾经诸位神明天尊力量,非寻常邪祟敢来撒野之地。
在现在风声鹤唳滨海市,没有比海云观更安全地方。
这里也暂时作为驱鬼者后撤大本营,开放接纳所有前来避难人群,还有受重伤难以支撑驱鬼者。
监院静静听着电话那边声音,原本冷肃面容漫上笑意。
他轻轻点头:“好。”
电话里,整个滨海市情况都言简意赅传过来,语速极快带着触即燃紧迫感。
而电话外,从监院面前房门后,传来年轻人和母亲大骂指责声。
母亲在忿忿不平质问,为什要扣押她孩子,为什不放他们离开,海云观个小小道观,有什权力这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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