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淼说归说,心想还真出不起,今年光剩三百两银子,这还是寅年吃卯年租,本就是随口说说没扯到买上面去,但被李延这瞥,气又上来,说:“你把他打掉半条命,现在顶多就剩个百两罢。”
众人大笑,李延嘲弄道:“买不起就别砍价,瞧瞧你那落瑟样,都憋到卵里去。”
游淼终究受不住激,怀里抽出银票朝桌上甩,说:“买!”
李延也不防他来这招,先是怔,继而怒。
“小爷说卖你?!”
游淼:“买新做什?浪费,就随便玩玩,玩过还你,你爱打打爱埋埋去。”
李延:“不给。”
游淼:“借几天嘛。”
李延:“你还真跟老子杠上是不?”
侧旁人听到这话,又调侃道:“游少爷家大业大,随便去教坊司买个成百上千填屋子,要个破烂货做什?”
游淼又问:“为什破相?”
李延:“被打。”
游淼:“为什打他?”
李延瞪他,游淼只是笑,每次他最会来这招,笑起来副没脸没皮模样,谁也没法跟他当真。
李延:“他不说话,让他说话,他不说,小爷把鞋子塞他嘴里,让撅屁股趴地上吃泥,他居然敢还手,小爷拿花瓶砸几下,把他关起来。”
床不?”
席间哈哈大笑,有人本就窝着龌龊心思,平素嫉恨游淼,仇富,嫌他与李延混得好,吃味,遂出言挑拨。
“还不知谁陪谁床呢!”
语出,众人又是哄笑,李延涨红脸,游淼笑呵呵甚是得意,酒过三巡,游淼边听戏,看到上头武生小生咿咿呀呀地唱着转圈,又想起方才李延说,遂搭着李延肩膀看戏,好奇在他耳边问道:“女人知道,男怎陪床?”
李延不耐烦。
鸦雀无声,众人见游淼也当真有钱,二百两银票,在如今京师能买座气派宅邸,要置个上百亩良田,扬风楼闻名京城
游淼不过也就是随口说,李延听着又不乐意,说:“他?他还买不起!”
游淼说:“怎买不起?扬风楼夜也就那点钱……”
李延说:“二百两银子呢!你买得起?拿得出二百两银子,小爷就让你。”
少年们见游淼又惯常地和李延在耍嘴皮子斗富,遂纷纷起哄,游淼说:“不就二百两银子嘛,你当小爷出不起?”
李延斜眼乜他,心想早知多出点。
游淼会意,知道李延肯定挨打,只怕那犬戎奴还起手来还打得不轻,戏唱半天,游淼只好奇李延和那犬戎奴怎玩,男人也能玩那个?遂起讨要心思,想把那家伙讨回去,好问问李延和他怎个上床行事。
戏台上你方唱罢登场,足足半个时辰后,游淼才说:“哎,李延,你把那犬戎奴借哥们玩玩罢。”
李延:“死都死,过几天带你去买个新。”
游淼:“不定没死呢?你不刚说,明儿早上才打死拖出去埋。”
李延:“没死也不成。”
“有完没完,你还真想陪床?”李延说。
游淼说:“你借玩玩呗,也尝尝鲜。”
李延:“犬戎奴被打破相,下次带你去买个精神点儿。”
游淼:“为什叫犬戎奴?”
李延:“犬戎人,北边抓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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