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烽摇摇头,游淼想会儿,说:“等你病好,你就服侍罢,服侍得好话,过几年再放你回家去。”
游淼不知道和男人要怎玩,不过看李治烽那模样,
李治烽沉默地去喝药,游淼说:“喂,犬戎奴,你要怎报答?”
李治烽:“从今往后,你让做甚,就做甚,你让活,就活,你让死,就死。”
游淼有点动容,没想到这家伙也会说点长句,游淼时间也想不出要怎分派他,他问:“你会干活?会服侍人不?梳头会?”
李治烽点点头,游淼又问:“洗衣做饭打扫,粗活会?”
李治烽注视药碗,略点头。
该不会想偷东西逃罢,游淼不敢乱动,借着窗外白光看清楚些,发现李治烽在收拾白天药碗、饭碗,把手炉放好。收拾到书案前时顿,似乎是看到自己卖身契,继而没事人般,把它放到旁去。
翌日,因李延那事,无人来找游淼,游淼更不可能倒贴上门去,成日价就在家中百无聊赖,有时过去看看李治烽好没有,有时和他说说话儿,李治烽话很少,像截木头。游淼初时倒是十分好奇他身世,问再问。
游淼:“犬戎是甚?”
李治烽:“人。”
游淼:你怎会被卖到京城来?
“怎样?”游淼回房便问。
石棋道:“大夫说不碍事,都是皮肉伤,有几处内伤,让咱去配方天王保命丹给吃下。受风寒,直未好,只怕伤肺,开这副药,过段日子不见好,再唤他来看看。”
游淼点头,石棋又说:“可是这天王保命丹着实不便宜,也要十两银子……”
游淼止不住地肉痛,但二百两都花,也不计较这点,掏银两给他,说:“去买罢。”
当天下午石棋把药抓回来,游淼把保命丹给李治烽喂下去,再拿个瓦罐子,就着火炉,坐在房里给李治烽熬药,熬着熬着游淼忽觉不对,自己本是大少爷,怎买个奴隶回来,反倒变成服侍人那个?!
游淼:“打架会?”
李治烽:“会点。”
游淼:“你还会做什?”
李治烽喝口药,答道:“陪床。”
游淼想起来,问:“你和李延试过?”
李治烽:“打仗输。”
游淼:“想回家去?”
李治烽摇摇头。
游淼:“你在教坊司都做什?”
李治烽只是看着游淼,不作声,药罐沸,游淼便说:“自己去把药喝。”
“这次为你。”游淼郁闷地说,“可真不容易呐,你这赔钱货,赶紧把药吃快点好罢,做什都成。”
李治烽吃下天王保命丹,脸色好看些,只是盯着游淼看,游淼道:“真邪门儿,怎变服侍你?喝罢。”
游淼把药碗端给他,东西也不收拾,折腾天以后累得半死,上床挺尸去。
当夜李治烽胃口好些,已能吃下稠米煮鸡粥,游淼只想让他快点好起来,让厨房熬大碗,又打发石棋去买人参、灵芝等药材,该补都给李治烽补下去,免得躺着麻烦。睡觉前又熬浓浓大碗参汤给他灌下,方径自去睡。
夜半时听见声响,游淼马上被惊醒,初时以为进贼,及至抬头看,见到个身影,便知是李治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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